r> 她一口应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白天她还什么都不愿意告诉自己,怎么一转眼,晚间又待自己这般亲热? 她随着林瑶来到漓影池,命拨雪等在离湖较远的地方,随她一同走至了湖畔。 夜间的漓影池格外空旷,远远望去,并无旁人可藏身之地,倒是一处极为方便叙话的所在。 “林才人带我来此,可是有话要讲?” “娘娘不想知道,我方才见的是谁吗?” 她低头一笑:“想来是前朝与你联络之人吧?这偌大的宫中,又有谁入宫只是为了自己呢?” “娘娘可真是通透。可妾若说,那人是你宫中的荷衣呢?” 柳烟浔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蹙:“荷衣?是怡王安排你入宫的?” 林瑶笑得格外坦荡:“是啊。娘娘真是一点即透呢。娘娘不妨再猜猜,怡王让妾入宫做什么?” 她暗自攥紧了手心,未答。 林瑶朝她走近两步,两人近在咫尺。 突然,她拽起她的领子,把她带至身前,两人只站在距湖边堪堪一寸的地方,一个晃身,便能落入满是荷叶的湖中去。 “这漓影池,虽是个极佳的密谈地,同样,也是一个极佳的灭口处。妾如今就在娘娘身侧,只消这么轻轻一推,娘娘便会坠入湖中。届时,妾只需再处理掉您带来的那个小丫头,便可从此高枕无忧。” 她静静听完,一动未动。 林瑶看着她的神色带上些欣赏:“娘娘不怕?” “你若想这么做,早可以把本宫推下去,说这么多做什么?”她冷静道,“更何况,你根本不想杀本宫,不然,为何要让本宫与灌木从中的人相互察觉?届时,你完不成所谓任务,只消说是荷衣自己隐蔽不利,坏了你的好事。” 林瑶听完,轻轻笑了。 松开她的领口,又替她细致地抚平,低声道:“娘娘猜得也不全对,不是妾不想杀你,而是怡王并没让妾杀你。他只是让妾警告你,别再坏他的大计。譬如,当众救下陛下。” 她想起那日即便传了信,怡王却视而不见,执意献祭那么多人的性命,也要拼力一试,于是语气似结了薄霜,凉凉道: “不论我救与不救,王爷那日败局已定。我若站着不动,陛下怎会不疑我?只是自保而已。” “只是自保吗?可王爷……却怀疑娘娘沉浸在温柔乡中,早忘了自己心中所念呢。” 林瑶讥讽道。 “秦瑶,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她心头一阵烦躁,将她的名字脱口而出。 林瑶眼中划过一瞬愕然。 “你认得我?” 旋即后退两步,警惕地望着她道: “不,我不是秦瑶,我是林瑶。你,你是怎么认识秦瑶的?” “没怎么认识,只是从前在霁月楼时,听旁人谈起过。” 她随口扯了个谎。 “说城东有家秦氏女,自幼舞得一手好鞭子。后来一次出门采买,有幸得以一见罢了。本就对你印象颇深,恰又得了你那苍劲有力的墨宝,便更是确认,你就是秦瑶。” 林瑶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透她究竟有没有撒谎。 静默良久,撇过脸来: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能记得她。” 柳烟浔见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