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现眼的?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趾高气扬,满脑子想着往上爬,那还有几人,愿在这儿白白听你教训?你能在这儿教训大家,还没被人推进池子里去,都得多亏没人想和你争,应付了你完事儿。” 桌前几人面面相觑,小声道: “乖乖,她怎么把实话说出来了?完了,这下又要吵起来。” “又不和你吵,看戏得了。” 许贵人皱起眉心,朝来人不耐问道:“你是何人?本宫怎么从未见过你?” 女子远远冷哼一声:“妾不过是一个小小才人,自然入不了贵人娘娘的眼。” 柳烟浔起先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又觉得这女子说话一针见血,乐呵呵地朝声音来处望去,却霎时愣在原地,收敛了笑容。 “你是......陛下新封的林才人?”许贵人疑惑道。 那朝众人走来的身影,逐渐和记忆之中的一人重叠起来,顿时令她觉得天旋地转。 林瑶......秦瑶......竟是你吗? 我的.......故人...... 林瑶独身而来,未带任何宫人,就这般茕茕孑立,随意福身道:“是,问许贵人安。” 礼数虽周全,面色却是孤傲,并无一丝真心顺服。 许贵人一贯目中无人,从未被人下过面子,更何况,还是一个刚入宫的位分低微之人,面色一冷,骂道: “呸,刚来的新人就是没有教养,一点不懂规矩。想必在家中,也是个无人管教的野种。你爹是哪位大人?说出来听一听,看看你爹是不是也需要让旁人教一教!” “贵人一口一个野种,便是你家中的教养了吗?” 她见不得人辱骂秦瑶,随即撇下拨雪,从山石后走了出来。 “哟,今日这御花园可真热闹啊。”许贵人早在春宴时,便已见过柳烟浔,见她前来,还帮衬着名不见经传的新人,指着一旁的秦瑶,面色不善冲她道,“听闻妹妹出身风月之地,想来惯是没爹没娘,缺少教养的,难怪会与她一般无二。” 牌桌前的妃子目瞪口呆。 许贵人这是……打算一个骂两个? 看来是关在屋中久了,她的那张利嘴,可当真寂寞。 秦瑶望了她一眼,眸中虽充斥着陌生和警惕,但仍是扯着她的手臂,护向自己身后,冲许贵人道: “贵人既知道妾是林才人,便也该知道举朝林姓,唯有林太常一人尔。贵人既觉得林太常教女无方,便快去说与你家爹爹听,看他敢不敢去问一问,林太常是如何教女儿的。” 柳烟浔在秦瑶身后听得发懵。 秦瑶的爹爹……不是掌刑书的秦郎中吗? 怎会和林太常扯上关系? 她又为何自称林瑶? 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她心头,竟没发现许贵人见自己父亲官职比不上林太常,一时吃瘪,便朝她走来。 “你先前不是很嚣张吗?如今怎么就知道躲在她身后了?” 她定定地看着“林瑶”,朝无理取闹的许贵人抛了一句: “你话真多,别烦。” 林瑶察觉她始终盯着自己,一双杏眼微微圆睁着,试探问道: “这位......娘娘,我们见过?” 还未等她回话,许贵人便扯着她的袖子道:“她不识礼数,你都入宫多久了,你也不识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