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固一些。这样,我们待会儿从这个方向下山去,只要能看见这布条,便不会迷了路。” “好。” 他二话不说接过,将剑插在石缝中,一手把着剑,一手将布条探出山崖。 “阿溶你看,这儿有断枝的痕迹!”他眼前一亮道。 她抱歉一笑:“我还是不看了,看着下面,我就头晕想吐。你和我说说,断面有多粗?整齐与否?是否会是飞鸟或大风所致?” “唔......大约是成年男子大臂一般粗细,从根茎处断开。” 她闻言凝眉,略微不安道: “这般粗细的树干,当能承受一人之重才是啊。除非……有外力相冲,不然即使折断,也难从根部断开,应当是靠近前端才对。” 她紧紧攥着衣角,眼中突然包起一眶泪,抬眼望着他: “不管怎样,阿序......应当是掉下去了。” 他见她的模样,一时有些无措,望了望崖下,想起挚友,眼眶有些发酸。 “我们还......还找吗?” “找。” 她仰了仰头,将泪逼回去,起身坚定道:“活要见人,他不会死。” “奇怪。”她刚走两步,忽然驻足道:“我先前本觉得,看着你有些模糊。还以为是自己近日心神疲累之故,刚刚蓄了泪,眼前却又清晰了起来。你也是如此吗?” “这个我知道!” 他把阿序告诉他的花粉一事,悉数告知于她。 “原来,用眼泪便可以冲去!那夜阿序也不可视物,不知这几日过去,他恢复了没......” 他刚下意识絮念出这些话,突然发现,他同她是一样的。 他们从未有一刻曾相信过,那样明亮的少年,会就此陨落在这云岭之中。 “走吧,下山去。” 两人沿着山路绕了一圈又一圈,斩了几条毒蛇,又破了数只金蛛。 “还好这是白日,巨兽大多夜间捕猎,若是被我们碰上,还真不知该怎么活。”她哂笑道,“你没发现,此处的动物,都比外面大上许多吗?” 他轻轻一叹:“经此一事,我当真觉得,人力实在微小。他这几日,过得该是怎样的日子......” 言及于此,两人陷入沉默。 不知走了多久,她抬头望去,见那根鹅黄布条只余小小一点,宛如一根细线。 “这山还真高啊。”她轻叹道。 “别动!”他轻声道,忙拉着她,藏至树后,伸出手指,指了指一旁方向。 她顺着他的指尖望去,见几十丈远的山石上,立着一只比人还高的秃鹫,正在盯着山石后,呈捕猎状。 “虽说一般的秃鹫只食鸟儿与腐肉,可这比人还高的......” 季承安眯起眼睛,将她护在身后。 “说不定会把你我当猎物。你跟在我后面,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轻声说着,一手持剑,一手护着她小心前行,死死盯着秃鹫。 若是不慎引起它的注意,便可随时反击。 纵然两人小心翼翼,秃鹫还是听见了两人响动,转过身来,直直地盯着他们。 许是见季承安手中之剑,觉察到他的杀意,便蠢蠢欲动,震了几下翅膀,摆出一副主动出击之态。 季承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