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大哥连连点头,她忙一蹦三跳地跑至府前,丝毫未留意厅内陆枕河喊她等等的手。 陆枕河见人瞬间没了踪影,重新拾起筷子,同家人招呼道: “你们吃,快点吃,把她爱吃的都抢了,看这妮子一会儿回来,悔是不悔。为了旁人,竟连爹爹都不顾。” 洛舒憋着笑:“你都多大了,还吃起小辈的醋来。” 晏淮序在陆府前牵着马,摸了摸袖中早已为她备下的寿礼,心中有些忐忑。 墨色衣角上落着打马的尘灰,一看便是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未待休整。 数月未见,他梦中百转千回,都是她的模样,一路前行,也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快些见到她,快些,再快些。 如今站在府前,倒生出近乡情怯之感。 马儿轻轻蹭着他,他顺了顺毛,耐心地等着前去通报的小厮回请,却瞥见了那抹心心念念的身影。 “阿序!我就知道你不会骗我!你答应过我,我的每个生辰,你都不会错过的!” 人未至声先至,她清脆之音刚落,便已扑至他身前,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他呼吸一滞,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少女独有的淡香萦绕在他周围,耳朵不知不觉间,已染上羞红。 握着缰绳的手一松,马儿暂得自由,欢快地甩了几下蹄子,又摇摇尾巴。 “怎……怎么是你来?” 宕机许久,他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却顿时有些后悔。 为何不说些好听的?倒像是嫌弃她来一般。 殊不知他打马飞驰的一路上,就从没想过旁人,满心都是她。 还好少女并未在意,放了手,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我们好几个月未见,我一听王大哥说你回来了,便即刻丢了筷子来见你,怎么,你不欢喜吗?” 她,她到底懂不懂什么是矜持和害臊啊? 他自觉脸越来越烫,但又无法回避她真挚的眼神,只得道:“欢......欢喜。” 她莞尔,拉起他道: “走吧,刚好我们饭还没吃完,你还能赶上一顿热乎的。” “等等。”他止住脚步,叫住她。 “怎么了?” 她回头望他,见他目光正落在自己发间的红绡上。 “你今日怎么没簪钗?” “啊,太重了,我不喜欢。” 她轻蹙着眉心,有些懊恼,“带着那些首饰,跑跳都困难。真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些能让女孩子变得更漂亮!若是人人都要端着,什么都做不了,走几步都要扶着头喘气,那还能漂亮起来吗?你说是吧,阿序。” 话音刚落,只见他拿出一物,往她发间簪去。 他的动作格外轻柔,丝毫没有牵扯到她的发丝,神色专注地盯着她,回道: “你说得对。但我觉得,许本不是女子觉得漂亮,应是很多男子只喜欢这般女子,不仅要告诫她们何为美,还要迫她们如此做。规训得久了,女子便觉得,簪钗为淑,娇弱为美。比如……禁步。” “禁步?” 日光为他渡上了一层暖色,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好奇问道。 “对,就是贵妇腰间常挂的配饰。用于压下裙摆,避免抬足幅度过大,致使裙摆散开,叮当乱响。只有莲步轻移,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