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兄长来教你,却又不好好学。” 她自己要学这首? 晏淮序闻言一愣,侧首向她看去,脸不自觉烫了起来。 却见她小跑至陆枕河身边,扯着袖子撒娇打断了他的话头: “爹爹!” 陆沉河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朗声道:“怎么?” 她抿了抿唇,小声道:“我不喜欢这诗,他后面......写得不好,所以就不想背了。” 陆枕河挑挑眉道:“哈哈,为父活了几十载,还是头次见人说李太白之诗写得不好,你说来看看,哪里不好?” “他们初时虽美好,之后却总是在分别和等待,女儿不喜欢。” 陆枕河念及如今局势,眸光由亮转暗,哂笑道: “这不过是商妇自白,思君悱恻。然如今诸侯割据,不知多少家庭一别即是永恒,能得一个重聚的盼头,已是万幸。如此说来,是不是觉得好了些?” 她对爹爹的话似懂非懂,只打气道: “爹爹在朝为官,定是要让万民安定的!溶儿相信爹爹!” “爹爹会的。”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陆伯伯,陆大哥课业繁重,我近日无事,我来陪着她背吧。” 晏淮序在一旁主动请缨道。 “我才不要,他总是笑我。” 陆今溶手搅着衣角,瞪他一眼。 “父亲,小妹这么不愿旁人教她,还是孩儿来吧。” 哥哥看穿她的口是心非,憋笑附和道。 “别!”她出言制止,而后扭捏地瞥了晏淮序一眼,道:“罢了,就你吧。” 现下,陆今溶与晏淮序在院中面面相觑,竟难得生出一丝拘谨之感。 她想学这诗,本是因闲时听街口卖面的大娘,夸她二人颇为登对,是青梅竹马。 爹爹与大将军同朝为官,私交甚好,连府邸也毗邻而建。 娘亲更是怜惜他自幼丧母,将阿序视如己出,凡事多加照拂。 大将军常年在外带兵征战,无暇顾他时,他多是在陆府与她混迹一处。 陆家兄长性子温文,承继其父,写得一手好诗文,喜静不喜闹。 偏偏她是个混世魔头,自小学会在大人面前装乖巧,私下整日里嬉闹闯祸。 阿序本就是个习武弄剑的苗子,因此二人格外亲厚。 如今,面对着一直盯着自己的“竹马”,她莫名有些难为情,故意瞪圆眼睛凶道: “看什么看!” 阿序忆起她方才与陆伯伯所言,笑出一对虎牙,安慰道: “你放心,我自幼便习骑射,驯的可是草原上的烈马,不是诗里那就会骑竹马的小屁孩儿。” 陆今溶一滞。 原来他把自己方才所言,都听进心里去了啊。 “所以呢?”她故意板起脸来,一本正经问道。 “所以——” 他特意拉长了尾音,指着诗文认真道: “所以我才不会让你‘坐愁红颜老’。我们定会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永不分离。” “呸,谁要与你在一起啊!”她羞红了脸,唾道。 “哟,脸红了。你瞧这句,‘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大抵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