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为您打掩护啊!” 她好像......真的只是在忧心自己。 柳烟浔微微松了方才紧攥着的手,缓声问道: “那你可知,我为何与殿下走得近?” “嗯......” 拨雪蹙眉沉吟良久,道: “美人膝下无子,太子殿下生母也早不在了,你们可以在宫中互为依靠。这样的事情每朝每代不都有吗?我从前在浣衣局的时候,听宫中老嬷嬷讲,前朝的陛下就不是太后所出呢!总之,美人和殿下都不是蠢人,定有自己的道理。奴婢只当自己是个瞎子聋子就好了!” 拨雪的理由于她而言,合理中又透着那么一丝离谱。 “......你这么想也可以。” 柳烟浔古怪地看她一眼,又瞥了瞥身侧的铜镜。 真是的!她还这般年轻貌美,拨雪为什么不猜,其实她喜欢殿下呢? 拨雪的眼睛亮了亮:“那美人是答应奴婢了吗.......” “你跟着吧。记得妥善安排好宫中事,别让旁人也得了闲,到处乱跑。”她悠悠道。 “好嘞!” 先前同拨雪说话耽搁了些时辰,她来到亭前时,见晏淮序早就倚柱而坐。 因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还约摸数十丈的距离,她侧首同拨雪吩咐道:“你在此等我便是,我去问些事情,很快就回。” “哎。” 拨雪也算乖觉,并未刨根问底,只点点头,应了声。 她越发觉得她颇有分寸,轻拍了拍她的脸,而后朝亭子走去。 晏淮序并未燃烛,只借着凉凉的月光,将身子埋在大半阴影中。 她行至他身侧,款款落座。 “你来了。” 明暗月色里,他转头看着她,那两颗虎牙褪去往日的潇洒,留下更多的,是澄澈与温和。 “我其实......昨日也候在此处,只是没等来你。” 她品出他言语间的酸涩落寞,挑眉道:“心情不好?” 他微微一笑:“算是吧。那夜你醉酒,提到了吴州之战,不知你记不记得。” 她当然记得,只不过不是醉酒提的,是故意提的。 “我查了当年军报。” “怎么?” “那时,我们被困殷城,粮草断了供应。战后,陛下曾派人暗中调查,是有人在运河上截断了运粮船,想置我们于死地。” “是......是谁?” 她侧首去问,心中莫名升起些不祥的预感。 “是陆伯伯的一位门生,不过,那时就已经被处死了。” 所以,爹爹与陛下正是因此事离心的吗? 她咬咬唇:“爹爹断不会指示旁人做出这样的事。” “陆伯伯的为人我清楚,让我寒心的不是他。” 他垂下头,带出些哽咽,“是澧帝。是他授意那人,在运河上动了手脚,致使运粮船倾覆。你记不记得,那时,我们小半年未见?是因为我险些丧命在峡谷之中。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幕后主使,竟然是当时的皇帝。” 她蹙着眉,抬手犹豫片刻,终还是覆上他的手背,安慰般握了握。 他模糊地凝着那只玉白的手,接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