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从前私下亲昵之举。 她凝视着指尖,敛了神色,哂笑道: “我会派我宫中一人往东宫服侍,烦劳殿下记得,他,才叫朱越。” 又随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那人, “我得回去问问拨雪,他叫什么名字为好。” 她抬脚便往惊鸿殿行去。 转身却见晏淮序盯着自己未动,神色有些落寞。 想来,是因方才她下意识的举动有些伤怀。 她侧首浅笑道:“殿下,我们走吧?” “美人,您回来啦!” 拨雪见她归来,忙笑脸相迎, “方才砚泽大人来带话,说让您再过两个时辰,往冬暖阁去呢。美人真是受陛下喜爱啊,嘿嘿......” “你去回话,今儿我身子不爽,不去。” 她斜睨一眼正在乐呵的拨雪,朝她泼盆凉水,浇息了她的兴致。 拨雪皱起一张小脸道: “啊,美人......奴,奴怕您忤逆陛下,遭了怪罪。” 她思索一番: “也是,省得他怪罪你。那你差旁人去回吧。拨雪,你觉着咱们殿内,哪个宫人较为憨厚老实?” “不不不,奴愿为美人用脑子涂地!” 拨雪忙摇摇手,斟酌片刻道: “赵宫人。对,他名唤赵丰年。” “是肝脑涂地。” 说话间,柳烟浔留意到,短短半天,宫中已被她归整得井井有条。 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听了她的举荐,颔首道: “好,那便差了这赵宫人,去东宫领职吧。记得行事缜密些,莫要被旁人瞧见。” “啊?哦......” 拨雪虽摸不着头脑,也知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依言去做就是。 柳烟浔支走殿后值守的宫人,依着方才与晏淮序之约来至后院,学了三声布谷鸟鸣,便见还昏着的朱越应声而落。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小布包,其中放着颗乌色的药丸。 她攥着那药丸,扬唇笑了笑。 而后,将那药丸塞入朱越喉中,迫他吞咽下去。 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入存放赏赐的偏殿中。 到底那朱越是个成年男子,她拖得甚是吃力。 一刻未歇,即刻又抹去院内一切留痕,借着烛燃尽了那布包。 刚欲瘫在椅上歇息,却发现自己的银铃不知何时竟脱了线,只堪堪挂在脚踝之上。 她将那串银铃摘下,心疼地抚摸一番,一时有些恼。 于是便越看朱越,越不顺眼起来。 她算着时辰,起身寻了根绣针,对着他的穴位扎了数下。 片刻,朱越便悠悠转醒。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后颈,打量起周遭的环境,只觉一片陌生。 转头,见她正倚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的丹蔻。 他潜在宫中数年,总算有机会和同奉主人之人搭话,刚想兴奋出声,却只张了张口,并无任何声音溢出。 他有些疑惑,又试了几次。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烛芯爆开之音。 他逐渐惊恐起来,双手时而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