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挨完罚就来找你们喝酒。”如此云云。 女孩子们也拉着田绾、蒋菩娘的手,极其乐观的眨眨眼说:“若你们离开咸阳之前,我们还有机会出来。就给你们践行。”“希望不要禁足太久。” 到了夜里,咸阳书院的外客们终于送完了。除了章询一行人,其他皆跟着气势汹汹的父母回了家。 孟宜辉、蒋英德、章景同联通蒋菩娘田绾两个姑娘,通通没有长辈在。除了章询和孟宜辉被咸阳书院山长叫去骂了一通外,其余三人最快乐。 田绾和蒋菩娘也的确都对花船倚歌念念不忘。 田绾说:“陇东从来没有这么好玩的事。一辈子也不知道能来来几次咸阳,我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蒋菩娘撑着腮,神思缥缈。“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果然不一样。” 凉亭地方不大。章景同蒋英德孟宜辉三人喝着酒,碰杯交谈。 孟宜辉连灌了几口猛酒,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蒋英德笑:“你怎么了,喝这么多酒。” 章景同隐约察觉到什么,看了孟宜辉一眼。目光迅速落在凉亭角落盖住黑布的鸟笼子上。他试图劝说:“宜辉——” “这边请,喏,章询公子我们招待的好好的。不知黄学大人深夜接见,可是我们咸阳书院做的有什么不妥的?” 来人笑道说:“陈夫子多虑了,年轻人胡闹这是长辈、师长的责任。我们家黄大人什么都不知道。找章公子是有别的要事。” 章景同走下台阶,蒋英德、孟宜辉担忧的跟了过来。红柱后,扶着亭柱的蒋菩娘僵硬,田绾担忧的看了章询一眼。 黄学派人来什么也没说,伸手说了一个‘请’字,把章询带走了。 章景同临走前吩咐蒋英德:“不要担心,我大抵猜到黄大人找我什么事。让人烤些肉,子时前回来我还要用。” 黄府,烛火昏黄的内厅。 章询进门作揖,“黄大人。” 黄学冲过来,揪着章询领子问:“是不是你捣的鬼?你在威慑谁?你在吓唬谁?我还不够厚待你吗。敢通知章家,看来你真的是想坐大牢背人命,你的小厮杀了人你很光荣吗!” 连珠炮的似得一番质问,黄学还是难以消火。 黄学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他在穆陵关一直都是笑眯眯,和煦如风。 章景同垂眸看着领子上的手,说:“黄大人,放手。您失态了。” 黄学指着章询鼻子问,“你的折子为什么能通天?你走的谁的路子。哈,浙江师爷章同景题觐?滑天下之大稽,师爷的折子都能上御案了。你好大的威风,不走驿站、不走官场。你的折子是怎么送出去的?又是怎么上御案的。” 章景同笑着说:“黄大人如此失态。我既然这么威风,也不见大人怕我半分,还把我叫来打骂。大人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不是么。” 惊天巨响,黄学掀翻了案几。他单手扬起了重达二十斤的实木红桌。 章景同脸上笑容骤然消失,“江湖人。” 黄学此刻终于露出狰狞面目,“是,我是江湖人。姓章的,我不管你在给东宫做事,给朝廷做事。你触犯到我底线了。” “索命门的高手是随便几个镖师想杀就能杀的吗?我见了你身边那两个大杀神,我就知道你是谁。浙江章家子弟,用得上周流山的高手吗。” 章景同倨傲地说:“我配得上。”他一笑,“黄大人若敢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