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下,她说:“我是跟哥哥一起来的。章公子来看望了你,就要跟他家长辈回浙江了。我哥哥大概也不会在此久留。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回去了。” 孟宜辉震惊:“什么?章询要回浙江?!” 他坐不住了,立即就要回去找蒋英德和章询,他费解地说:“章询怎么会要回浙江。不是说章家根本没人重视他吗。他回去干什么,陇东不好吗?他为什么不留在陇东。大家一直在一起不好吗?” 蒋菩娘怅然,说:“是啊,大家一直在一起多好。” * 咸阳城是大城,新春客栈里依旧高朋满座。孟宜辉好艰难才订到一个雅间。孟宜辉、蒋英德章询三人碰杯喝酒。 章景同把袍角掖在束腰上,大口喝酒,畅意恣然。 孟宜辉抱着章询肩膀大哭,“你怎么不早说你看我是要回浙江!章询,你为什么要回去啊。陇东是没有浙江繁华,可这有你兄弟啊。你回去干什么啊?” 孟宜辉是真没想到,章询回去之前还会特意来看他。 蒋英德喝的舌头都大了,他瘫在椅子上。频频点头,“就是!让我说章询就是心太软了。家里来两个长辈,低个头、服个软他就觉得自己错了。我要是你,我就不回去!” 孟宜辉仰头灌酒,恨恨道:“你回去了你是能当官啊?还是家里能给你谋个好缺啊?章询,大家兄弟一场。你们章家是什么情景,你还不清楚吗。” 章景同只能连连称是,他说:“不说这些了。已经决定了,走就走干脆。别哭哭啼啼的了,将来又不是见不着。” 蒋英德拍着桌子,“见?章询你开玩什么笑,我们一南一北的,这辈子要不是故意凑。这一别就是生死两茫茫,将来只能等一等,看在黄泉路上能不能见一见。” 天高路远,不外乎如是。 生离死别,从来就不是一句空话。 章景同被说的也有些难受,他别开脸喝酒。他语气发沉的说:“过两年,我要是有空。我回来看你们。” 章景同是认真的,孟宜辉和蒋英德则都嗤笑一声,谁也没把这句话当真。 孟宜辉搂着章询脖子,问他:“你走,我爹知道吗?尹大人知道吗?王将军知道吗?” 章景同还未说话,蒋英德也勾过来,头碰头贴着他们。代答道:“知道,都知道。宜辉,章询家里来长辈了。你刚不是说了吗,他们现在就在陇东。章询是回去定了!他啊,心硬着呢。” 气氛陡然变的悲伤起来。 酒散后,三人东倒西歪的。蒋英德去柜台给田绾和蒋菩娘打包糕点。 孟宜辉喝的醉醺醺的,站都站不住。唯有章景同灵台清明,一点醉意也无。 孟宜辉靠在章询肩膀上打酒嗝,突然听见蒋英德在给蒋菩娘买吃的,顿时清醒了。摇摇晃晃的走过去,从怀里掏出裤腰带要给小二付账。他连连说:“我给蒋妹妹买,我给蒋妹妹买。” 章景同见孟宜辉裤子都快掉了,只好帮他抓着裤头。一手从怀里掏银子道:“行了行了,我来付。” 孟宜辉期期艾艾填了好多好吃的。他本就在这里住了小半年,对这里美食了解的太多。 看的蒋英德忍不住对章询感慨:“唉,宜辉是难得的有心人。菩娘若能嫁给他,真是比嫁到宫里去不知好多少倍。” 章景同扶着孟宜辉,他目光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