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破皮流血。可就是一碰就疼。 蒋英德连忙下车:“我背你出来,看看驿站有没有大夫。” 驿站里他们的房间还没打扫,小吏匆匆请来郎中。 蒋菩娘很是狼狈的被放在床上。 田绾担忧的跪在床脚,不住的问把脉的大夫:“怎么样了?” “这位姑娘都是外伤。”郎中收了药枕,诊脉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他还怕这位姑娘内脏撞出个好歹,万幸都是皮外伤。 郎中开了药,让药童带着小厮去医馆拿药。环俞跟着去了。 郎中掰过蒋菩娘的脚,一边笑着替她揉,一边和蔼地问:“我按的这里痛吗?”然后又换了个地方问:“这里呢?” 蒋菩娘一一答了,郎中笑眯眯的,和蔼的话起了家常:“姑娘听起来像是陇东那边的人?大过年的,这是走亲戚?” 蒋菩娘正要答是陪兄长出游,突然细嫩的叫了一声,“啊——!”瞬间,她的脚不疼了。 郎中冷不防的把她脚骨给正过来了。 蒋菩娘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脚踝却在一瞬间复原了。 一直靠在门框外的章景同,见状不禁长松了口气。章景同微微笑了笑,在门外候着去了。 里间,蒋菩娘含泪的声音问:“郎中,我还能赶路吗?” 郎中声若洪钟道:“按理来说是没问题。寻常我给农家看的时候,不管男女老少正了骨都能下地干农活了。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少干力气活。正骨后尽量少跑、跳,多休养些时日。不要大动作,免得二次脱臼。” 蒋菩娘心有余悸的,她一一记下。 大夫最喜欢听医嘱的病人,他笑眯眯的给了蒋菩娘一颗糖丸,促狭地说:“原本我只给八岁以下的孩童的。姑娘这样乖巧,今日我就破例一次。” 这下蒋菩娘终于从失态中回过神来了。 她羞赧的把糖丸递回去,“我不要,大夫你拿回去吧。” 郎中笑呵呵道:“小姑娘收着吧。大过年的你们几个小的出门在外,也不知家里有什么难处。吃个糖,过个好年。以后都是好日子喽。” 郎中乐观又热情的情绪,感染了不安的蒋菩娘。她情绪很快稳定下来,渐渐恢复平时的样子。 环俞拿药回来的时候。蒋菩娘正在房间试探着走路,田绾紧张的盯着。蒋英德也在身后护着,生怕蒋菩娘摔了。 但果然如郎中说的,一点事都没有。 蒋菩娘走的稳稳当当,没有一点脚腕扭伤的样子。她也感受不到疼意。甚至还想试着跑一跑。 田绾紧紧抱住蒋菩娘腰道:“姐姐你别走了。大夫说你要多休息。不要伤着脚踝了。” 蒋菩娘坐回床上。 环俞送来药说:“大夫说蒋姑娘额头上就是碰伤的疙瘩,这个祛瘀消肿的药涂抹几天就会好了。不会留下疤的,蒋小姐放心。” 蒋菩娘弯弯笑眼,“谢过环小哥。” 回廊栏杆上有些积雪,焦俞闷闷不乐而从前扫到尾,看着白雪簌簌落下,他讪讪极了。 章景同沉声道:“下次不许这么打趣蒋姑娘了。” 焦俞赌咒发誓:“我保证我没说什么。我就说了两个字!”他对天起誓,他就是让蒋菩娘小心啊,他冤枉啊! 章景同喟叹说:“她是姑娘家,脸皮薄嫩。”顿了顿道:“蒋八从小在府中看尽旁人脸色,你在窥视,你在偷笑她如何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