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查。” 大内护卫领命,通知同僚去做。 王元爱又叫他们回来,“对了,你们在皇宫行走。可有人见过章延辅?” 大内护卫道:“我有几个兄弟见过,但这次都没跟过来。王公子要是有办法再从京城调些人过来,我能让他们混在其中。” 说白了,这次保护王元爱来陇东是九死一生。真正御前行走的,多是世家受宠的子弟。是不会被派出皇宫,千里走西北的。 王元爱颔首:“叫几个人过来。其余我会安排。”虽然他并不觉得章延辅会在陇东,但轻敌是大忌。沉思片刻,他吩咐道:“华亭那个小师爷,多派几个人看着他。” “蒋英德要是最近没有去见别的人,把他带给我。别让他跑了。” 所谓灯下黑,纵然章询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但也许,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 如果章延辅不可能亲自来陇东。去旁支借调一个小子弟,再正常不过。 王元爱敲着桌子说:“暂时先这样。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 “如果查不到其他可疑的人,带章询来见我。” “是。” * 环俞一出来就感觉今天不对。 街道肃冷无风,卖货小贩不多。章家小院附近通常没什么人杂人,今天环俞却总有种被盯上的错觉。 环俞略一思忖,贪玩的在路上磨蹭许久。又是吃又是喝。快到了临溪线还舀着冰水洗了把脸,在冰河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才若无其事的去敲门。 焦俞等了环俞多时,开门就说:“你怎么来晚了?” 环俞使了个眼色,焦俞心领神会。 焦俞抱怨连连。“每次换班你都磨蹭。” 焦俞回到章家小院。 章景同正在送别蒋英德,看见他来了,忙招呼焦俞把蒋英德扶上马车。 蒋英德喝大了,口齿不清的叮嘱章询:“我给你说的话你可要记住啊。” 章景同无奈道:“记住了,记住了。快回去吧。”风雪大,章景同棉袍着身、实棉披风。焦俞为他带上兜帽,系上细带。 章景同意外,眼神瞥过去。焦俞说:“天冷,公子刚吃了热酒,冷风一扑小心着凉了。” 章景同眸光徐泽片刻流转,他沉吟笑着,嘱咐蒋家车夫:“路上仔细磕绊。小心把你们家公子送回去。他酒醒了提点一下,我们约好明天再喝的。让他记着来。” 蒋家马夫和章询也熟了,看见蒋英德的面子上,也有三分恭敬。和气地说:“小师爷说的什么话,我忘了谁的事也不敢忘了您的事啊。您和我们家少爷什么交情。” 章景同微微一笑。 马鞭一扬,蒋家马夫一路风驰电掣。呼啸的扑进夜色中,一点没有舒坦赶路的意思。 焦俞忍俊不禁。 主仆二人进了门,焦俞才变了脸对章景同说:“大公子,环俞说蒋少爷来府上的时候。有人盯着我们。” 有人盯着不可怕,可怕的是焦俞回来后,并没有发现盯的人。焦俞道:“我怀疑是蒋家的人。” 章景同耐心地纠正:“或许盯着的是蒋家的人。” 说这句话时章景同还笑着,忽然他想到什么。瞬间沉声道:“糟了。” 夜空着朦朦下着细雪,弦月皎洁。 月色下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