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峰消瘦。是文人中常见的字体。寥寥数语,窥不见任何端倪。 王匡德又叫了探子来问:“可曾查过了?” 部下摇头,军中并未查到家卓此人。王将军给的消息太模糊,家卓其人的长相、身材、年龄、一概不知,纵然是想朝军中大营去找也是艰难。 “如今风声紧,陇东的各个将军们都紧张得很。别说我们去找一个人,大家都提防着我们是去查兵丁的,现在正是敏-感时期,将军若再迟一追查下去,只怕会得罪同僚。” 王匡德眉头紧锁,却也知道没别的办法了。挥手让来人退下。华亭方面的人来了。 士兵单膝跪在地上说:“启禀将军,卑职按照将军的吩咐盯着那章询已经数日不见,任何异样。” “那章询的生活极其简单,平日里除了上衙。就是去江萍楼喝酒。府上人员来往也简单,除了孟师爷的儿子孟宜辉,还有蒋家的蒋英德少爷。就没有别人了。” “章同景家里的人口更简单,一共就四个人,除了他两个小厮,一个做饭婆子。再没有什么其他闲杂人等。” 王匡德又问:“那他身边那三个伺候的可有谁举止异样,行踪诡异?” “并无。章询身边三个服侍的个个都安分守己。做饭的婆子每日里就出门买买菜并不在外面久留,嘴巴也严实,从不谈论主家的事情。平日除了做饭也不出门。” “另外那两个小厮身手不错。看着有点江湖人的影子。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 总的来说这一家四口真的再普通平常不过。 士兵实在不知道将军花这么大力气让他们监督这个人干什么,除了他是尹丰身边的师爷——都他娘的算不上个师爷。连个助手都不是。 士兵自个都觉得憋屈,哪怕让他去盯孟德春呢,也算是个正经差事。 王匡德脸色更阴沉了,没有对部下解释。 众人都退下后,王匡德一个人在帐篷里打转。 难不成他真的只能联系章询试试? * 过了几日,京城回信了。 王元爱收到消息却没有第一时间来找王匡德。 王匡德直觉不妙,煎熬了一-夜,决定还是自己去找王元爱问个明白。 “王公子。我听闻京城回信了。”王匡德开门见山的问。 王元爱神色为难,单手撑在桌子上犹豫。 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王元爱使了个小心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王匡德的话,只说:“王将军,你知道赵东阳的事已经上达天听了吗?” 朝廷已经在军需储备调动粮草,像王匡德叛国还有可能泄露出大量消息给敌军的事,自然早就被朝廷关注到了。 王匡德气势汹汹弱了一半。他不露声色,转过身背手沉声道:“看来王公子收到的消息不容乐观了。王家这些年果然在走下坡路了,我不过求一个妻儿平安。又没有让你保住我全部家人,王家做得到就做得到做不到,就不要在这东拉西扯!” 这话王元爱就不爱听了。 王家这些年在走下坡路是事实,但事实被说出来就有点脸上无光了。 王元爱按着王匡德的怒火低声劝道:“王将军你听我说,你先别生气,王夫人是女眷。这件事牵连不到她,但你手下的军幕师爷叛国被抓,还被刑审致死,谁知道他吐露了什么?” “即便我们王家是有通天的本事,有赵东阳这摊子事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