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擅长带兵打仗。我想把他调到平凉卫做个都指挥。” 王匡德是不想着能保住自己了,长子……也不指望了。自古长子都是支应家中门庭的。遇事躲不开。 王匡德说:“我妻子一介女眷,不曾过问过军中事宜。她跟着我,一辈子都没享过什么福,反倒是我连累了她。……将来我想让她跟着老二去陕西平凉养老。” 王匡德一笑,将军豪情中带着点凄然,问:“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 王元爱摸着良心说王匡德还真没有为难他。没有要求保长子,没有要求保他性命。只留了一个儿子给自己妻子养老。 王元爱沉吟片刻,道:“我一口答应您太假了。你我一家人,我也不瞒着将军。我现在就写信回京城。如何?” 王匡德自然满口答应。亲自给王元爱磨墨。 章景同中午收到了消息。 驿站四百里加急朝京城方向送了一封信。信不是从王匡德军营出去的。恰恰相反,而是夹在陇东文官的述职信里送去京城的。 焦俞异常沮丧的告诉章景同:“我没敢劫。”实际上焦俞要劫下来也太艰难了。 王元爱和王匡德的人盯的非常紧。警觉性也极高。焦俞不敢保证下手不被发现。再加上章景同平时对这些事待他们并不会过于苛责。 焦俞还是选择做好保密措施。空手而归。 章景同笑了笑,没有说无事也没有责怪他。只是笑着说了句:“知道了。” 焦俞有一丝不安,问道:“大公子我是不是坏了你的事?” 章景同哑然失笑,神色轻松的安慰他:“你得失心怎么这么重呢。王匡德和王元爱是什么人,说插手就插手,说劫信就劫信,你把他当蒋家了?” 焦俞挠挠后脑勺。他当然没这么想。只是想在章景同这里找补。 但章景同始终没有顺着他的心意往下说。 焦俞-性-热胆大,说是再让他凭添底气。以后难免会坏事。 章景同且让他不安着。 一整天,焦俞都围在章景同身边团团转。抓耳挠腮的像个猴子似的。 章景同捏着棋子饼咬了一口,兰婆子手艺可真不错。他给急的团团的焦俞递了递钵钵。 棋盒大小的饭钵里摆满棋子大小的小点心。甜丝丝的拔香。焦俞抓了一把,蹲在旁边还是像个泄气的猴子。 章景同明知故问,“一封信而已,怎的这样担心。” 焦俞干巴巴的,只好跟着装傻说:“知不道信里写的什么,我难受。大公子我办砸了……” “王匡德无非就是让王家安顿他的家人孩子。” 章景同对王匡德的做法不予置否。 看透这一点,甚至不需要智慧。这是人之常情。 但王匡德和旁人唯一不一样的是:有些人家族蒙难,会把子女送走保住根脉。但王匡德大抵会把他的妻子安顿好,再给妻子留下一个养老的孩子。 王匡德和王夫人的不匹配,是整个陇东看在眼里的。 男人身高是硬伤。个子一低,无论你是潘安貌还是天神战神。总女子心里总是低人一等的。 王夫人这些年无怨无悔的跟着王匡德。眼底的情意挡都挡不住。 ——王匡德对陇东的士兵们尚且能如此呵护。 对身边明显低嫁的妻子,如何能不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