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同章景同分享食得,居得。小小年纪就一副养老的做派。章景同对这些也颇为熟悉。 饶是兰妈妈有意试探。也从章景同起居中看不出什么来。 其实南人和北人很好认的。南人摆盘用碟和北人习惯就不同。北人吃烧饼和南人的习惯又不同。十里不同俗,讲的就是个规矩。 兰妈妈越发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擦擦手,回厨房了。 章景同凝神片刻,突然放下黄桥烧饼。叫来焦俞道:“你去一趟驿站,问问这两天蒋家有没有寄到山东孟家的信。有的话拿来我看看。” 焦俞一愣,还不待问为什么。章景同又补了一句:“……行脚帮那边也去问问。” “哦,哦。” 焦俞愣愣的走了两步,又退回来挠着头问:“大公子是什么样的信啊。重要吗?” 章景同静默了片刻。开口:“不重要。一封普通的信,我有些好奇罢了。你能找回来最好。” 才怪。肯定不是普通的信。 焦俞紧张的问:“是陇东出事了吗?” 章景同不回答。 焦俞炸毛道:“难不成是奸细的事有眉目了?!” 章景同闭眼运了运气,睁开眼道:“你哪那么多话。” 焦俞被轰走了。 环俞探头探脑的进来问:“大公子,你去军营。那王将军说什么了啊?你抓住害死赵东阳凶手的事有没有告诉他。” 章景同舀了口粥,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吃了小半碗才说:“没有。” “不过我同王匡德谈了谈。他似乎也不是有意隐瞒朝廷。只是担心军营里有奸细。”章景同很随意道:“既然这样,我们先帮他抓奸细。看看他之后打算怎么办。” 环俞满脸担忧:“这能成吗?” 环俞是个胜负心很强的人。他平日里闷不吭声,可并不愿意输人一头。 “大公子。太子前脚派了你来陇东。锦衣夜行的摸查。后脚就派了王元爱光明正大唱高调的来。别人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也不明白?” “您是章家的嫡长孙,章家的希望。王元爱是王家的长房长孙,王家的传承。天家这么一明一暗的把你们放下来。是想让你们比赛呢。若是你输给了王元爱,将来你还怎么在东宫里抬得起头。” 章景同洞若观火,打量他许久。笑着问:“我父亲给你写信了?” “没有。” “那就是我母亲了。” “不是夫人!” 章景同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原来是杨英哲。” 环俞否定道:“和建由候世子无关!大公子你别乱猜了。我为什么不能想到这些。一定让人指点我。” 章景同把空茶杯递给他,换了杯清茶漱了口。这才笑着说:“环俞啊。你知道吗。你一撒谎的时候,话就特别多。” 环俞打死不承认。他坚持说:“随便大公子怎么猜吧。反正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榆木脑袋。一定让别人戳一下,才动一下。” 章景同忍着笑,没有再拆穿他。他问道:“恩。然后呢?你这榆木脑袋还想出什么了。你打算让我怎么赢了王元爱。” 环俞能想出什么好主意。他忿忿不平道:“不如我把王匡德抓来。严刑拷打,总能逼出兵册的下落。这样你就不用陪他抓什么奸细了。” 章景同煞有介事的频频点头,“不错不错。是个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