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党羽,这天下中了进士不能做官的人多了去了了。章询想要出头。还只能来陇东。 至少在陇东。章家的手还没有伸到这里来。 章家是阁臣出身,他们的党羽遍天下。却唯独不敢碰武臣。 中州王陶家已经犯尽了帝王的忌讳。章家不会再在这件事撸帝王胡须。除非是天家让章年卿、章年卿的亲儿子、亲孙子亲自来。 不然章家是不敢在陇东安插任何一个眼线的。 陇东作为地方军镇。章家连陇东文臣都不敢碰。如不然松衡远靠上去这么多次,甚至不惜把女儿嫁往浙江。章家何曾应过声? 王匡德敲着桌子。夺过章询的酒壶自己连灌几杯。他朝章询笑道:“跟着尹丰有什么意思。一个知县,能给你带来什么前程?” “哦,将军的意思是?”章景同顺着台阶下。 王匡德大笑,说:“你不是想学幕行吗。跟着孟德春学钱谷有什么意思。来我这里,做我的军幕师爷怎么样?我让人教你。我这里正好缺一个军幕师爷。” 章询是个没有前程的人。有功名,但章家不会让他出头。章家要留着名额给自己的嫡房儿子、孙子。 章询其人有野心。幕行不算出息的一条路。但是仅剩的摸到官场的道。 王匡德赌他会心动。 章询眼睛闪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情绪划过。最后他只是笑着说了一句:“我家里的长辈若是知道我跟王将军做了事。只怕要把我除出族谱。”他咬着王字,隐隐浮笑。 那个笑带着通透、顾忌、浅浅复杂的心情。 王匡德明白他的意思,不管京城章家有没有照拂浙江章家。浙江那边总要给京城表忠心。若族中真出了个子弟,投靠了王家的人。章家势必脸上无光。 王匡德哂笑道:“我和你一样。也只是沾了个姓王而已。”他毫不怯的揭自己的短,“王家是我自己腆着脸靠上去的。当年有多么舔,现在就要怎么还。” 他一扬下巴,遥遥指了华亭放下的王元爱,说:“不然王家派这个小祖宗来干什么。哈哈,还债!” 王匡德自嘲连连。章景同也配合的笑了几声。 笑完了,章景同才说:“将军抬举我了。同景不过是谋生而已,将军若是有什么使唤。章询必不辞命。至于做军幕师爷……我钱谷还没出师呢。幼时先生常常教导,人不能好高骛远,得陇望蜀。” “我明白了。”王匡德颔首点头。他没再强求。 章询只是个小师爷。还不值得王匡德三顾茅庐的求他投靠转席。 王匡德善意已经表达到了。遂不在掩饰的开口道:“今年秋粮征了多少?” 孟宜辉点粮,章询登记是孟德春临时决定的。 孟德春抓自己儿子使唤,好想。孟德春使唤章询,这没有人盯着是如何知道的? 章景同指腹磨蹭着沾了水的酒杯边缘,发出悦耳的响声。 王匡德却皱了皱眉。觉得很刺耳,他取下他的酒杯放在桌子上。说:“必不辞命?恩?” 章景同苦笑:“王将军。这是华亭的秘密。您不也有自己的秘密吗。” 兵、粮都是军镇重秘。既然王匡德军营不安全,章景同自然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 王匡德笑了,问章景同:“那你可曾问过尹丰的朱笔师爷。他向朝廷上报的时候,说的是实话还是虚话。” 这个章景同能回答。他反唇相讥道:“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