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做法事,烧纸。哭爹喊娘的。 蒋菩娘得知后,派人送了两担纸钱过去。态度很是大度。 连孟宜辉都赞不绝口,与有荣焉的说:“她气人可真是有一手!” 屋檐的雨沙沙不断,章景同合伞抖了抖雨水,进衙门说:“你怎么知道她是为气人?难得有个正大光明的借口去祭拜,搞不好正高兴着呢。” “谁说她去祭拜了。我说的是她去送了纸钱。” 有区别吗? 她在蒋府举步维艰的。能送纸钱大概已经很高兴了。 孟宜辉异常不满。他不喜欢章询总是表现的一副很了解蒋菩娘的样子。他警告他说:“是我先说喜欢她的。章询,你不能欺朋友之妻。” “那你去求聘。”章景同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在翻尹丰的邸报,师爷房里到处都找不到。 孟宜辉感到自己被讽刺了。 他追着章询,不依不饶的问:“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对蒋姑娘没有那个意思。” 孟宜辉懵了。他不解,那天是章询自己问他什么蒋姑娘还伤心吗。蒋姑娘还悲伤吗。怎么一转眼就变了。 章景同看见门口有人冒雨夹着东西送来了。看大小是邸报,忙撑着伞去接。代表孟师爷把东西领了。 回来后才回答孟宜辉:“我跟她又没仇。为什么不能关心?”他坦坦荡荡,眉宇间没有觉得丝毫不妥。 如此无愧于心的坦荡。反而让孟宜辉释怀了。 大大方方的关心往往没什么。暗暗的关心才是心怀鬼胎了。 孟宜辉自嘲自己带偏见看人。反而对章询内疚。 章景同铺开邸报。迅速过了一遍京里的消息。 近来王党动作很大。章聿云入狱后不少人都在落井下石。因因着章聿云以武籍之身参加武举。四叔冯玉琢、父亲章鹿佑,都参与在其中。连姑父建由候都参与了一脚。 御史们可算找到事做了。 章景同全神贯注。孟宜辉凑过来看到,笑着说:“你看这些做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章景同把邸报递给他。“随手翻翻罢了。” 今年秋粮收上来了。孟德春使唤儿子和章询去填仓。孟宜辉压阵粮谷,章景同负责计数。 孟宜辉偷偷和章景同说:“我爹找不到林仁圃人了。”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林仁圃也叛国了。 孟宜辉摇头,声音压的极低的说:“……我隐隐听尹大人和我爹说。王匡德好像疑心上了林大人,觉得他在赵东阳这件事上太积极了。王匡德把人抓起来审了。” 章景同讶然。陇东刚栽了一个赵东阳,王匡德就抓了林仁圃。好像一点不怕扰乱军心。 对王匡德会抓林仁圃,章景同一点也不奇怪。 林仁圃之前先后曾向蒋菩娘和他敲击过赵东阳的消息。章景同也疑心过。此人其心有异。 但抓到家卓后。章景同就不这么想了。——至少在赵东阳之死这件事上,林仁圃不是主谋。 当林仁圃还在四处打听赵东阳藏身地的时候。已经有人得到消息,抓住赵东阳开始三天的折磨。 章景同一直很好奇。除了蒋菩娘,还有谁知道赵东阳的藏身地。 章景同问:“可有审出什么?” 孟宜辉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