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敲门。直接翻墙惊动了焦俞。两人一交手就认出了对方。 焦俞闻到一股血腥气,胆战心寒的问:“你受伤了?” “没有。抓了一个人。他咬舌自尽被我拦住了。只是现在不能说话。大公子呢?我去了军营发现戒备更严了,看了你留的记号才知道你们突然回来了。”环俞冷静清晰,一向平稳。 焦俞翻了个白眼,拉着他去找章景同:“大公子一直在等你。刚睡下,走吧。他有话要问你。”这人怎么就一根筋呢。 难怪回来这么晚。要是焦俞看见赵东阳死了。用脚想也知道大公子这些人没用了,扣着只会得罪人。他会直接回来等着。 环俞这个不会弯弯绕的性子,真是,急死人! 章景同起床披了衣裳,掌灯给二人开门。 环俞开门见山,“……他们一路分了三队。我追了中间那人去了。却追错了。只好又摸回来。” 环俞有军中资历,是追踪搜寻的一把好手。他研究了一下另外两队的路线,挑了一队直接追到江莱楼。这次运气极好。 “……我到的时候赵东阳已经死了。现场形状恐怖,根据地窖的秽物判断,他至少已经被抓了三天了。” “我没有敢露面。看着他们给赵东阳缝了肚子把人抬走。江莱楼的客人老板都被他们扣了。只有一人身手极好,我见他要跑就追了上去。” “把人抓住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问他就咬舌自尽。俨然一片死士做派。我见他不要命,不敢牺牲自己的指头去抢舌头,情急之下把他下颌面打碎了。” 环俞一脸犯了错,支支吾吾道:“我,他……反正拼不起来了。他现在说不了话。” 章景同扣上外袍道:“人在哪,我去见见。” “门口。”环俞说。 焦俞急了,跑着去开门:“你怎么想的,也不怕人跑了!” 结果一开门,只见门口墙上靠了一个灰扑扑的乞丐,拖着双-腿满脸脏污。 焦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即装模作样的说:“累了吧?瞧你可怜见的。大晚上的,进来休息一下吧。” 说着半扛半抱的把人拉进屋。 环俞扣着门框,满脸涨红的说:“跑不了,我把他腿打折了。” 焦俞气喘吁吁的把人放到地上。检查了一下,只见他双臂也是软软的脱臼着。挑着他下巴看了看。面庞都凹陷了下去。满嘴鲜血。的确不像能说出来话的样子。 焦俞憋了半天,挤出来一句:“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妈的,环俞下手比他都狠。看着像个面瓜,怎么就这么毒呢。 * 家卓万念俱灰瘫在地上,四肢剧痛,嘴巴里一股锈味泛滥。他连自我了断的能力都没了。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他披着外袍看着像刚睡醒,里面的长衫确是整整齐齐扣着,噙着笑雍容俊姿,漆黑点眸如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 少年人端着一小碗热汤递给他,顿了顿又放下。“我想岔了。你现在下巴没有咬合力,舌头上也有伤。东西吃不了,汤也喝不了。” “罢了。我且问你,会写字吗?” 章景同寻视的在他左右胳膊上看了圈,指了指焦俞道:“他会接骨。你哪只手会写字。” 家卓面无表情的别开脸。 章景同笑的好看温柔,他端起地上的汤徐徐吹凉自己喝了。盘腿在他对面坐下,道:“赵先生我认识。他铮铮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