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仁圃?” 蒋菩娘认识赵东阳算是世家之交了。她竟然还认识林仁圃。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处处和他的人有交集。 王匡德看蒋菩娘的目光不善起来。仿佛眼前这不是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而是做了什么不正经生意的暗门娼子。 蒋菩娘正喝着茶,抬眼看见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是你的得力手下林仁圃自己上门去找我的。他说他是赵先生的同僚。为了取信我,还给我看了这个。” “我想着要找个机会来找将军。就想了法子把令牌偷出来。” 难怪。 军营里的令牌皆有规制。唯有眼前仿若乱写的牌令,是王匡德的私军才有的。 这幅军牌上,上面的字并无其明确含义。是把字当篆画,观其图文释义。就是暗指林仁圃代号的意思。 ——当然了。窍门说破就简单无趣了。 蒋菩娘吃东西是慢条斯理,规矩很好。她细心等王匡德问完了,才徐徐解释道:“我曾在赵东阳赵先生那里看过同样的军牌。只是上面的符字不一样。犹豫了一下,就让他进来了。” “林大人不停的找我打探赵先生的消息。还说您抓了我哥哥,却没有在我哥哥那里搜到兵册。他说我这样不安全。让我把东西交给他保管。还说赵先生要是在,也肯定会乐意的。” 王匡德说:“你没答应?为什么。” 蒋菩娘笑着说:“我和赵先生很熟的。”她毫不避讳道:“我不觉得赵先生喜欢他。” “他鬼鬼祟祟,我不信任。” * 帐篷被掀起窗户,袅袅炭盆烟气从这里透出。 林仁圃正在座位上翻着书,突然看见王匡德王将军进来。把书放下,站起来:“将军,您怎么来了。” 王匡德矮小,坐下喝了一大口酒,才说:“丢人啊!我的地盘上,竟然来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和一个姑娘。振振有词的朝我要人。平日怎么没看出,蒋英德身边有这么多人保驾护航。” 林仁圃哈哈笑着。 冷不防,王匡德丢出一块军牌。似笑非笑的说:“人家小姑娘来朝我告你的状了。说你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家里去了。可吓坏了。” 王匡德说的像是一桩风-流韵事。林仁圃却登时跪在王匡德面前,肃然的破坏气氛道:“将军!我有话说。” 王匡德笑盈盈的,洗耳恭听。 林仁圃五大三粗的汉子,雄伟的跪在地上。和身姿矮小的王匡德形成一种反差,让人看了怪异。 林仁圃说:“我前去拜访蒋姑娘,是为了赵师爷偷走的那份名册。” 王匡德没有反应。 林仁圃的诚实没有换来任何波澜。他不甘道:“赵东阳是您的军幕师爷。您的得力红人。他一跑了之。留下一堆烂摊子。” “我也不知道他和尹丰、孟德春谈了什么。我和孟德春对接后,他非要我交出兵册作为诚意。可是将军只肯给我一份和先前一模一样的。卑职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王匡德‘唔’了声,说:“这么说不是你对兵册有什么企图。跑去明诱暗逼人家小姑娘。是因为孟德春和尹丰非要拿捏陇东军营的把柄?” 呃,意思是这么个意思。 可是由王匡德嘴里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怎么就这么心怀鬼胎的呢。听起来又虚又假的。 林仁圃苦笑道:“将军说的是。我也不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