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衡远已经到了致仕之年。尹丰若是不知好歹。我自有法子断了松衡远门路,我看没有松衡远做靠山。尹丰拿什么和我唱反调。”他神色刚毅霸气,将军的气势一表无疑。 赵东阳沉默。拿着王匡德甩给他和先前无二样的兵员名册,久久难以平静。过了许久,他才说:“王将军,若是朝廷真的开战呢?” 这个王匡德早就想好了。 王匡德不假思索道:“开战就有战损。到时候再慢慢报上去不迟。” 战场上通常是非常血腥的。残肢断体,数人的时候通常都不完整。 人死为大。拼一拼,往往就能凑够一个人的尸骨。大家都敬畏这些,也不会有人在这件事上多做计较。 赵东阳蓦然悲愤。良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卷着名册离开。 赵东阳没有第一时间回华亭。而是在兵营休息了一-夜。 华亭,章家小院里。灯火通明,窗前章景同吹灭火折子,拨了拨灯花。他回头,看了眼还没有丝毫离开意思的蒋英德。不禁好笑道:“你不也认识杜师爷吗?” 章景同就奇了。若不是他还算了解蒋英德,真以为蒋英德是挖了个坑等着给他跳。 不然明明他认识的人脉就能解决这件事。为什么非拉着他呢? 蒋英德哼哧哼哧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这不是杜卫良的狮子大开口的太厉害吗。” “哈哈哈哈哈!” 屋子里传来爽朗大笑,章询不敢置信的问蒋英德:“难不成我的事你也花钱了?” 蒋英德理直气壮道:“那可不!我可是花了三百两银子呢。” 三百两?章景同身躯一震,至于吗。补个正经的官身,也打点不了这么多啊。 蒋英德吼的气若山河,“我除了给杜卫良买酒买点心,我还送了他一个宋代的花瓶呢!” ……哦,那难怪。 章景同歉意的说:“英德兄真是破费了。不过,您怎么出手这么大方呢?” “我送出去之前我也不知道那个花瓶那么名贵啊!”蒋英德也郁闷极了。他又没有去他爹书房拿。随手在母亲的小佛堂搬走了一个。 正经人谁拿那么名贵的花瓶养花啊! 蒋英德倒干净水的时候,还满心以为这玩意撑死十来两银子。已经算贵出头了。 章景同正色想了想,“那你怎么不找杜师爷要回来啊。” 蒋英德更想哭了,“杜卫良他和我装傻!他私吞了不给我。还拍着胸-脯说,保管把你安排好了。” 此时此刻,蒋英德还没发现章景同话里的陷阱。 直到下一刻,章景同春-光和煦的说:“这么说杜师爷还欠你一个大人情啊。那蒋公子更应该去找杜师爷才对。你做兄长的疼爱妹妹,拉着我跟着一起疼算什么。” 他神情揶揄,笑意浅浅。 蒋英德的眼神瞪大再瞪大……他败羽而归! 蒋英德蔫蔫的回到蒋八姑娘这里。捂着半张脸把章景同油盐不进的事说了,最后还小心翼翼的问:“……其实我觉得章同景说的挺有道理的。你直接让我找杜师爷不行吗?” 蒋八姑娘听了很奇怪。她喃喃的说:“这个姓章的,怎么听起来不像是不想管事。而是……”她说不上来那种诡异的感觉,良久才吐出五个字:“像锦衣夜行。”不想让人察觉他的存在。 “锦衣夜行?你什么意思,怀疑人家。”蒋英德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