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功劳发放粮。振奋士气。好来年激励士兵在前线奋勇作战。” 章景同起初左耳进,右耳出。心里想着章聿云,想着东宫的那封信,突然他脑子反应过来了! 第一反应就是这谁做的?! 京城三叔刚刚入狱。皇上因继位依仗先皇,不忍推翻先皇针对武林的政策。让全天下年富力强的青、中年人不得从军。 太子屡次想秋粮慰兵,都因前有顾忌,后有顾虑而没有做成。是谁,突然冷不丁的就把秋粮慰兵的事定下来了? 秋粮慰兵——只是个好听的说法罢了。说白了就是温和手段的朝廷点兵。 此举一出,一定会引起陇东文官和武官的互咬。要么暴露出文官官场粮仓储备粮的多少,新丁人口收税可有偷减。 要么暴露出武官兵营兵丁瞒报,吃空饷。军丁有损失。 如果是后者。章景同就能顺手推舟一把,把结果呈报朝廷。变相救三叔一把。 用秋粮慰兵,紧一紧陇东官场上的弦。让武官和文官互相‘推诿互咬’。乱中取胜,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自己想要的。 章景同一瞬间有种被人看透的感觉。寒毛丛升。 ……简直料准他的心思。却比他先手这么多步。 这是谁做的! ——自己人,还是别人的陷阱? 与此同时。 日落西山的马上车,冯俏掀帘望着神色凝重的章年卿,蹙眉担忧。见送信的人半晌不走,不知发生了何事。 等章年卿上了马车,拿出信。冯俏才知道老三被转移到大理寺了。大理寺是鹿佑的地盘,想来老三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章年卿揶揄的笑她:“我说吧,你要对我们章家儿郎们有点信心。” 冯俏瞪他,生气道:“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 “哪能呢。”章年卿膝下就这么几个儿子,如何不疼爱。 章年卿忙说他已经写了信回去。且看几个儿子如何打算。 说来说去,还是没有要马上搭救章聿云的意思。冯俏置气不想理他。章年卿从背后揽住生气的妻子,低笑道:“好了。不会有事的。”他捏捏手里的柔软,满是相哄。 章年卿细细解释了半晌,从几个孩子的计划。到他的辅佐,末了才道:“再说了,景同决心去陇东的时候。陈伏就已经想办法游说了几个旧部,从户部下手。让秋收后地方发粮慰兵。” “我们都给景同把枕头递到这个地步了。他若还是做不好,我只当他养废了。章府另寻人接班吧。” 寻常的话从章年卿嘴里说出来就凉薄又讽刺了。 冯俏一听就警惕。转头问他:“你有这么好心?你从来不帮儿子什么的。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又挖了什么坑给景同。” 这个章年卿就绝口不提了。他笑着拦了冯俏,三番五次的岔开话题。 冯俏坚定不动摇。逼的章年卿无法了,才说了一句:“这孩子心硬。说去陇东就去陇东。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却不能任他一直偏下去。” “俏俏,景同折在我手上。总比折在旁人手上强。我是他祖父,总不会害死他。”不过是给他个教训罢了。 章年卿心意已决。 章年卿并没有因为冯俏心疼,就心慈手软的意思。 冯俏怒目而视! 章年卿满足大笑,说:“乖。我可是做长辈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