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她这番话,盛少卿自是无奈,上官昭却是颔首微笑:“倒像是你会说出的话,罢了,说到底是我们这些老头子没有你们年轻人的锐气了……”他起身,端肃面容里,带着盛时行可以看懂的殷殷慈意:“但你记住,在关外遇到任何事,想着告诉为师,若有人为难你,为师于公于私都不会坐视,我这把老骨头也还扛得住,若有必要,为师亦可北上助你,明白吗?” 盛时行看着上官昭,强忍泪意深深一礼:“弟子定不令恩师失望!” 上官昭与盛濂又叮嘱了一番,上官昭便告辞,盛家父女送完客人回到书房,盛少卿看着自家女儿一时无奈,盛时行却难得露出小女儿态:“女儿知道错了,但这是差事,也没办法……” 盛濂长叹一声:“你就是这个乖巧的样子最为迷惑人,我跟你娘都是被你这个样子骗了那么多年,不忍心打你!” “嘿嘿~”盛时行拽着自家老爹的袖子摇了摇:“爹爹疼我,爹爹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 盛濂无奈,却绷不住笑了:“想想你要去干的事情,再看看你现在这样子,为父还真是……”他指指旁边,让盛时行坐下:“我儿的确长大了,在外也是撑得起职责,护得了社稷的能臣了,可爹爹却总觉得你还小……罢了,既然你必要去做此事,爹爹也不会袖手,我已经着人去找老韩,既然是去挖尸,带着他总没错。” 盛时行闻言愣了愣:“韩叔父跟您岁数差不多,不是都已经荣养了,劳动他真的好吗,我有非真……” 盛濂却是瞪了他一眼:“嫌弃我们老朽了是吗?颜录事那个丫头再机灵,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老韩,不过……”他笑了笑:“那老家伙最近总是说人老了,怕再过几年老糊涂,一身本领尽忘,磨我给找个好人才承继衣钵,我此番就是靠这个借口骗他出山的,你告诉颜录事,不必客气,把那老家伙的本事都挖出来,他有一本‘洗冤录集注’将前朝宋提刑等数个刑名大家的著作和他大半生本事都记在上面了,此番颜录事若是得他青眼,那书可就传给她了。” 盛时行闻言眼睛都亮了,拉着自家老爹一阵晃,盛少卿笑叱了几句,又轻抚她头顶: “爹爹能为你做的也就是这些了,但我女要做大事,当名臣,自然要经历这些考验和波折,爹爹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一定可以做到你想做的。” 盛时行闻言忍不住鼻酸,却不想让爹爹看到自己的眼泪,咬唇笑了笑:“爹爹,女儿还想请您为我周全一个人……” 时间紧急,盛时行与颜幻只用了两日便做好了一切准备,太子也雷厉风行,求得圣人恩旨后,马上发了教令着盛时行带队前往边关,再查使团被截杀一案,但让盛时行没想到的是,东宫这边对于随员的安排,只令之前就参与此事的詹事府李主簿随行,但随从方面既不是着三法司按例派人,也不是由东宫衙属出动人马,而是加了一道有些奇怪的命令——让雍州刺史府安排人马,护送盛时行等人前往边关。 盛时行与自家老爹想了半日,也搞不清楚太子的用意,但这样的安排对于盛时行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卫刺史本来就是东宫的人,与盛时行的关系也算融洽。 临行前这天午后,盛时行又来到刑部大牢,这一次她不但带了食水衣物,还带了药。 刘崓被那些长长的锁链困在牢房一隅,依然清减苍白,但好在病容已退,看到她来了,起身几步就到了门前,那些沉重铁链仿佛几根麻绳一般平常。 盛时行迎上前,却见刘崓眼中惊喜又转为黯然,她正奇怪要问,刘崓先叹了口气:“昨日令尊盛少卿来过,你……是不是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