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东宫太子是我……” “若就是东宫呢?”刘崓这一句声音不大,却似惊雷砸下:“如果想要我命的,就是太子殿下呢?” “怎么可能!太子殿下绝不会自毁长城!”盛时行这一句像是驳斥他,又像是在驳斥自己——其实刘崓说的这种可能,她不是没想过,尤其是在太子几番拒绝了她的求见之后。 一句过后,二人皆默然许久,刘崓一叹开口:“你这话是自欺欺人,若太子真的愿意见你,又怎会迁延至今,如果你的选择是对的,令尊盛少卿难道不能为你周全?你怕是都不敢告诉他吧?你不必为了我……” “别说了。”盛时行斩钉截铁开口,刘崓从没听过她这样说话,正愣神时,却见盛时行垂眸,两行清泪滑落: “你现在想反悔却是晚了,你的信物在我手里,此案本官也管定了,东宫是我的同窗,说是发小也不足为过,他是何等样人,我比你更清楚,想害你的人绝不会是太子殿下,只要他支持我,我一定可以为你翻案!” 她口气强硬,双目通红,刘崓见状居然不敢,或者该说不忍再出任何反驳之语,一时也眼眶发麻,几乎要落泪:“那你答应我,如果求不到太子的教令,一定不要勉强行事。” “那是自然,没有东宫首肯我也不敢私下查案。” “若是查不出什么端倪,或是遇到你无法处置的事,也不要勉强……”刘崓垂眸不敢看她,挑起一个苦笑:“你就再回来看看我,我还有一些话……想对你说。” 盛时行轻叹一声:“不会的,我一定可以救你,到时候你想说什么都行,咱俩聊个三天三夜!” 刘崓被她逗笑了,冷不防一个蒸饺又怼到眼前:“张嘴!” 不到半刻后,盛时行便收拾食盒,在郑郎中的掩护下安妥离开了刑部大牢,而牢房里的刘崓按盛时行说的,慢慢摸索着把她带来的棉衣,糕点和糖果妥善藏在了屋角的干草堆下,坐定许久还在回味着盛时行刚刚的表情,动作和话语,忽而恍然道:“三夜?” 丫头气傻了…… 刘崓这么想着,却禁不住丝丝暖意从心底流过。 盛时行直到回到自家坐在书房内都还有些六神无主,月已西沉,她却毫无睡意:几日里她连续上书三次求见太子,却都如石沉大海,相熟的东宫官员也都托付了遍,她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办法…… 或许真的是连太子也被蒙在了鼓里,但如果不见他一面,始终不能死心。 左思右想枯坐到天明,盛时行收拾心绪换了身得体的衣服,一路出了自家大门,却在拐角处看到了颜幻急匆匆赶来:“怎么样?” 盛时行摇了摇头:“他很不好,我打算再去东宫附近碰碰运气,干坐着办不成任何事。” 颜幻点了点头:“我猜也是这样,不过平道梓那里最近倒是很安静,我想,或许是这一步之后,幕后之人就不再用他……” 盛时行这才明白原来颜幻这几日忙忙碌碌是在从刑部里面找线索,赶快按住她肩膀:“既如此你就不要再盯着他了,此人气量狭窄,睚眦必报,若是被他盯上,就像是被毒蛇盘在脚面,不定什么时候就咬你一口,解决这事还得釜底抽薪,我现在要去东宫再找机会,你帮我做一件事……” 盛时行与颜幻商议定就又去了东宫门口,在见到刘崓之后,盛时行更是心急如焚,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今日也要找到面见太子的机会。 或许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东宫门口没待多久,她就看到一辆彩峦车从正门慢慢驶了出来,盛时行心道“有门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