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你认识字了哈?” 道简大笑:“哎,都统啊,这阙欧阳文忠公的词可真是道尽你此时心境啊,哎你说怎么这么巧,你给老国公夫人定的姚家御衣黄上就有这么一枝还没开又不显眼的,这不恰恰是给盛御史准备的?” 刘崓被他揶揄惯了,知道自己越不承认他就会越来劲,索性冷哼一声不再遮掩:“盛嗣音一介文官,却总是自不量力,频频身涉险地,我给她一枝是想让她沾沾祖母的福气,活长久点。” 道简愈发乐不可支:“如果老太君知道你此行,一定会把盛御史祖上三辈都打听清楚,刘崓斜睨他一眼: “此事我已经叮嘱了刘冲他们守口如瓶,若是祖母知道了,就是你说的。” 道简笑了笑:“哎,山人是不敢违将令的,不过我掐指一算啊,你这事儿怕是瞒不久了。” 刘崓看他那样子愈发心烦:“行了别神神叨叨的了,眼下这时辰祖母午歇应该醒了,陪我将花送去。” 道简这才收了笑:“是该去给老太君请个安了,同去同去。” 二人带着那盆御衣黄来到自家祖母裴氏太君的院子,却不想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银铃般的一阵笑:“所以说,祖母啊,是三个漂亮姐姐呢,都跟我三哥有说有笑的……” 道简几乎要笑出声,转头看了看刘崓,只见他一脸震惊,张口欲喊又赶快忍住,退后半步道:“祖母,孙儿和军师来给祖母请安。” 屋内传来欣悦又慈祥的一声:“快进来。”刘崓便带着道简进去,将礼物献上 刘黛敏见自家三哥来了,从椅子上蹦下来又往他身上扑,刘崓一皱眉:“在外面就没个大姑娘样子,你今年几岁了?” “哼。”刘黛敏瞬间变脸:“三郎你也变无趣了,跟大哥变一样了,不跟你玩儿了!”说着向老太君行了个礼道别,径自蹦跶着出去了。 老太君笑着摇摇头,又招呼刘崓坐在自己身边,拉住他的手笑道:“你妹妹在家憋闷的不行,好容易盼到你回来,自然多了些孩子气,实则这几年读书女红都很上心,已经懂事多了……”这么说着,她又是一叹:“黛敏是真的长大了,刚刚赶着我午歇起来就来给我揉捏松泛筋骨,你爹爹的诚孝,你们三个都学了十成十,祖母就盼着啊……这老骨头再多撑几年,等到你娶了新妇,黛敏也嫁了好人家,我到了地下也能跟你们祖父报个喜讯去……” 刘崓明白自家祖母的眷眷慈心,却也十分发愁,只能顾左右而言他:“祖母,黛敏还小呢,还没及笄……” 老太君却不容他蒙混过关:“嗯,黛敏还小,不急,那你呢?二十六了,怎么打算的?你妹子刚跟我说的,想必你在外面也听见了,到底是何人与你同车而归,就不能跟祖母说说?” 老太君这么问,刘崓愈发无奈:“祖母不要听黛敏胡说,那几位是孙儿的同僚,雍州的官员。” 老太君笑着摇摇头:“你唬祖母呢?雍州哪有这么年轻的小娘子为官,品秩还能够的上与你同车的?”“嗐……”刘崓眼看瞒不下去了,只能一五一十地将盛时行三人的身份和雍宁关内的案件捡着能说的跟老太君说了,只是略过了自己受伤生病的事情。 道简看他真的急了,也赶快从旁作证,哪知老太君还没说什么,一旁陪着老嬷嬷眉梢一动:“老太君,说起来这位盛家大娘子,不就是十数年前与皇家议亲的那一位?怪不得也迁延到了现在……” 老太君一时记不起,追问了一句,刘崓平素也不爱打听京师高门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何事,此时也装作不在意,实则支棱起耳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