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打开匣子仔细分辨,捡出一包闻了闻:“是这个。”转手递给了徐军医: “烦您老看一下,这药粉可有不对?” 徐军医拿起药包小心打开,捻了一撮药粉闻了闻:“药性很强,主要是舒活筋骨提振精神,不过也有一些不是寻常路数的,不能说药性完全明朗。”他有些奇怪:“这是什么东西?” 盛时行蹙眉道:“这是近日在军中十分盛行的一种药粉,从将领到士兵许多人都在用,但奇怪的是,没人知道究竟出自谁之手,都是同袍之间赠与的,还有听说是您老,或其他一些军医调配的。” 徐军医当下大惊:“怎会如此!我们可不会把这些不明不白的东西给将士们吃。” “问题就在于此。”盛时行看了看手中的药粉,此时道简也一掀门帘走了进来,四人坐定将此事议了议,李参军道:“不过老朽可以确定,这里面没什么毒药,若要知道药性,恐怕还是要亲身服下,待发散开再切脉才能明确。” “的确,我们听说的也是许多将士都在服用,没听说吃出什么问题的,除了……” 想到之前的“邪祟”之事,几人都有些担忧。 “这样太冒险了吧……”盛时行颇为犹豫,道简却笑着摇摇头:“不是说半个营都在吃吗,危险又能危险到哪儿去,我来试吧。”说着就要从徐军医手里接药,吓得盛时行一把按住他胳膊: “军师且慢,万一此药真的会让人如李参军刚刚那样发狂,刘都统又不在,谁能拦住你!” 道简想了想也对,刘冲便说那我来吧,军师比我武功高,徐军医又说自己身为医者,还是自己来试。 盛时行感念于玄鹰军同袍情义,但还是拦住了众人:“无论如何,要找个最稳妥的办法,我看还是刘校尉来吧,徐老您要为他切脉,军师要防备随时节制于他,只有他最合适了。” 道简想了想颔首应允,徐军医又对刘冲道:“你服半包就行。” 刘冲也不托大,乖乖取了半包拿水送下去,不多时就把道简手里的叠扇给要了过去一通扇,道简惊讶问时,刘冲眨了眨眼:“我现在没觉得难受,就是有点热,但很舒服,感觉有使不完的劲儿……我想去月下舞剑!” “你快打住吧。”道简无奈,又请徐军医和盛时行赶快为他切脉,二人细细查了,得出一致判断,徐军医道:“看来此药当中不能确定药效的东西,都是催发药性之物,刘校尉眼下血流心跳异常加快,整个人异常亢奋,并不是正常活血提神的药物能达到的效果,已经可以达到毒的程度了,若再有什么诱因,的确可以如李参军今日那样……” 刘冲闻言瞬间脸上笑意就淡了,坐直甚至咳嗽了一声:“那……怎么解毒啊徐老。” 徐军医微笑:“倒也不必刻意,老夫说达到毒的程度,并不是说这药就真的是毒,只不过无论什么药,药效太猛都会近乎于毒。” 刘冲点点头,似懂非懂:“所以说……” 盛时行很了解他现在的心情,直截了当道:“待着别动,多喝热水。 刘冲:“……诶好嘞。” 徐军医被他们逗得莞尔,但很快又沉了面色:“盛御史,刘校尉现在虽然非常亢奋,但神智无碍,慢慢发散了就能好,何况刚刚你说此药已在军营中风行,那么……” “您说的没错,李参军和之前遇害那些人突然发狂伤人或自伤,一定是还有什么诱因……” “听他自述应能看出些端倪。”徐军医看看窗外天色:“老夫去试试唤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