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将士在哪儿呢?” 道简问了问,便将刚刚传话的那年轻校尉叫来了:“李达,你在这儿听御史问话。” 盛时行与这名叫李达的校尉见了礼,开口道:“李校尉,请问你发现冯参军之后,有没有动过这屋里的东西?” 李达想了想,又转头看了看同袍,二人一起摇摇头:“没有,我们就是把参军搭到床上,想着还能不能救一救,发现他已经不行了,就赶快去请军师了。”李达指指旁边的同袍:“我二人一起发现的,我当时让他留下看着的。” 那兵士也赶快说,自己一刻都没敢离开,也没动过东西,道简颔首表示知道了,便让他俩去门外守着。 盛时行蹙眉环顾:“那就有点奇怪了。” 道简上前:“怎么说?” 盛时行摇了摇头,又走到颜幻身边:“真是自缢吗?” 颜幻点点头:“是自缢无误。” 盛时行这才转向道简开口:“在下说奇怪就是这个,冯参军自缢于他自己房间的房梁上,而房梁与地面相距远超一丈,以冯参军七尺有余的身高,若要自缢必得踩踏一些板凳之类,可他自缢之处却没有任何踏脚之物,而两位校尉也说没动过这屋里的东西。” 道简点了点头:“是有些奇怪。”一旁孙九娘突然开口: “如果是他轻功不错,先跳起拉住房梁再慢慢把自己挂上,也不无可能吧?虽然这行为有些奇怪。” 颜幻却是脸色沉肃,摇摇头道:“也不可能。” 盛时行看她表情就知道不对,告诉她此处没有外人,照实说,颜幻才犹豫开口:“冯参军的颈骨断了,他虽然精壮却偏瘦,且未着盔甲,若是慢慢自缢应当不会拉断颈骨,这样的缢伤只可能是两种情况,要么是有人在下面拉着他或者缀了重物,要么就是他自己跳起来钻到绳圈里,因为冲力一下拉断了颈骨,但无论哪一种都很不寻常。” 听她这么说,房中众人都感到一丝诡异,盛时行沉思道:“如果一定要找一种可能,那应该是第一种,若他是为了至爱亲友,被什么人逼迫投缳,胁迫他的人为了确保他无法幸免,便会拉拽他的身体……” 可她的话没说完,道简的脸色更沉了:“不可能”,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他一叹开口:“我刚问过那俩小子,他们是发现冯参军大中午的都没见人影感觉不对才踹门进去的。”他指了指旁边明显是被踹断的门闩:“而且我刚刚查看过,窗户都插上了。” 盛时行立时就明白了:“又是密室?” 道简点了点头:“正是。” 众人一时无语,气氛都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