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看不出来。” 盛时行也笑:“以他的城府,不可能不知道我是说奉承话糊弄他,可我又何必实言以告。” 颜幻点点头:“也对,不过此番你知道刘家清清白白的,一定很开心吧。” 盛时行微微颔首:“但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如何,咱们跟刘都统也只会是萍水相逢,随缘聚散的关系。” 颜幻点了点头:“是啊,当差不自在嘛。” 旁边的孙九娘听了半天插不上话:“你俩说啥,我怎么听不懂。” 盛时行笑了:“听不懂就听不懂吧,左右正事已成,这几日姐妹们成天吃不好睡不好担惊受怕的,等到了汴京我做东,请你们到繁楼饮香醪,品群香羹!” 颜幻一听就精神了:“何止群香羹!你就是上一条羊腿我也能啃得!” 盛时行被她逗笑了:“给你上个烤全羊。” 颜幻乐不可□□我够呛能吃完。” 此时,一旁九娘发话了:“没事儿,我饭量大。” 她这一句,教另外两人一齐看过来,三人一对眼神,顿时都憋不住了:“哈哈哈哈哈!”略有些“肆无忌惮”的笑声,回荡在官道上。 笑声虽然传不到远方的长亭,但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此时的刘崓突然对着初生的柳芽露出一丝微笑: “盛御史,有点意思……睁着眼睛说瞎话,一脸纯良无害的样子,她就琢磨着我能信?” 一旁的道简从药方上抬起头,无奈一笑:“都统也别计较这么多了吧,你不是也把人家盛御史从头到尾利用了个够,此番拔出了薛刺史这个钉子,大都督也说不出你什么了,还不回家吗?” 他的话,让刘崓难得的笑意又如倒春寒般隐没无踪:“回去干什么,继续讨打吗?”对上道简无奈目光,他毫不动容,一指他手上:“看完了,能用吗?回城抓几服,雍阳城的药可没有西京的好。” 道简知道劝他也劝不住,索性不再提:“挺好,这个盛御史年岁不大,于岐黄之术上倒是颇有几分见地,不过这个方子用药有点猛,虽然好得快,但你怕是要受点罪,还是我再……” “好得快?”刘崓突然莫名开心起来:“这个盛嗣音,有点儿意思。”说完这句,他也不容道简再解释,转身上马朝城里去了:“不必改了,就照这个抓。” “合着你是就听见‘好得快’仨字儿了哈!”道简也赶快上马追了过去:“盛御史还真是都统你的知音……” “你话太多了。” 而此时,在洛阳一座不起眼的私宅中,几个隐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围桌而坐,主位之人听了两个属下的回报,愤懑道:“这两个蠢货,眼看已经保不住了,主上花了那么大功夫将他们推上高位,他们却被一个小小长史拉下了马!” 旁边两个副手吓得噤若寒蝉,许久才小心开口:“首领,此次也是事出突然,谁能料到已经解决了那个岑谦,却被京里的御史察觉,这样三两日内勘破案件,咱们这些‘暗处’的,也保不住他们那些‘明处’的人啊。” “不必说了,主上最不喜欢的就是推卸责任,为今之计只有先去向主上请罪,再图洛阳地方如何排布了。” “大事”议定,房内又重归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