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一众女侠身边歇下了,到我回来都没看他们动地方,已经宵禁了,估计也没法再回客栈。” 刘崓笑了笑:“看来还真是个跑江湖的,盛嗣音的朋友的确有意思。”他抬头看看也是一脸憨笑的刘冲,反而沉了面色:“你傻笑什么,军师呢?” 刘冲挠挠头刚要去找,却听到敲门声,来人是一名府中家将,恭恭敬敬行礼笑道:“三公子久见了,大都督有请。” 刘崓心一沉,面上却未显:“劳你替我回禀父亲,我更衣之后马上往书房拜见。” 那家将应了离开,刘崓带着刘冲往卧房,换了身齐整规矩的常服,左右看着自己的仪态,低声对刘冲道:“去找军师,把带到府里的人也带去别苑,稍后我也过去。” 刘冲吓了一跳:“却是为何?” 刘崓紧了紧蹀躞带,将随身的长剑交给他:“找到军师你们先行出府,明日若揭开刺史面皮,怕是要动刀兵,咱们得帮那小御史一把,今晚留宿府里,明天就出不去了。” 时间紧急,刘冲只能先按他将令去找道简安排,道简想了想却道:“我现在就去收拢人马出府,你找个由头先去大娘子的院子,她要是还没歇下,就想办法闲聊将公子去了大都督书房的事情透给她。” 刘冲虽然不明白这是为啥,但还是点点头照办,其实他听到代国公要见自家公子,也是一阵一阵心慌,只不过他不像道简,一时三刻便能想明白个中缘由和应对之道。 正如道简所料,此时的刘崓在自家父亲代国公刘达礼书房内已经被训斥了一遍。 “你有多大本事,几斤分量,就敢染指朝廷和雍州牧的斗法!”代国公显见已经发怒了,但还是尽量压着。 刘崓却抬起头,眼中带着三分桀骜:“儿子明白父亲的话是金玉良言,但那薛刺史到任以来,贪赃枉法,党同伐异,鱼肉百姓,尸位素餐,对咱们都督府毫无忌惮,事事掣肘,在雍州兴风作浪,甚至还想染指军务,之前沸反盈天的那个案子,虽然不是他做下的,但朝中议论未必就没有他的推手,如果咱们坐山观虎斗就能成事,雍州这里也不至于折了数名御史,这个盛御史是有真本领的,若儿子再不帮她一把,她也折在这里,不知道朝廷下次再派什么酒囊饭袋过来,雍州毒瘤就永远嵌在洛阳城,我刘家光明正大不怕朝廷的眼线,但楔个毒钉子进来,父亲就不恶心吗?” 刘达礼见他不但不听劝,还出言辩驳这么一通,当下大怒:“就凭你也敢妄议朝政!眼下咱们韬光养晦尚且……”说到这里,代国公似乎想到了什么,沉了沉叹道:“罢了,跟你说不清楚,你给我老实待在府里,明日哪里都不许去,府里的亲兵也不许你调配!” 刘崓垂眸唇角微挑,心中寒凉反倒令他冷静了下来,低声开口:“不劳父亲费心,儿子早让军师安顿了玄鹰骑在城中,明日我带自己的人去。” 刘达礼闻言先是愣了愣,继而按住帅案起身许久不言,刘崓明白,自家父亲拍桌子骂人的时候常常只是故作声势,眼下这样才是真生气了…… 书房中沉默一瞬,代国公扬声唤入贴身家将:“给我传家法!” 家将微微一愣,但还是恭恭敬敬从后面拿来了一支绑着黄绸的竹杖,代国公拿了在手,只觉得不过竹木之物,怎么这么沉,仿佛比他惯用的青龙战戟还沉: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带兵回来,你就不怕本帅卸了你的军权!” 刘崓抬头看着自家父亲,眼中一片平静,甚至显得有几分乖巧,就在代国公以为他要听话求饶的时候,刘崓缓缓开口了:“末将的军职,是朝廷给的,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