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此事有些诡异。 盛时行忽然想到刚刚岑安说当晚岑长史宿醉的事,便追问道:“尊介说当晚长史饮酒大醉而归,他是做什么去了,与何人一起饮酒?” 岑安却是一愣,支支吾吾道:“长史就是去散散心……” 盛时行看他一脸讳莫如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当下正色道:“岑管家,岑长史身体不好,按理说不该饮酒,他这样反常的行为可能就是案情的关键之处,你要为他伸冤,便不可隐瞒真相。” 岑安赶快仔细应了,一叹开口:“不是老朽有心隐瞒,只是此事……不甚光彩,也不宜对两位娘子说。” 盛时行却是微微一笑:“我们不是什么娘子,是查勘此案的官员,尊介不必多虑。”想了想,她直截了当开口:“珞裳是什么人。” 岑安吃了一惊:“盛御史知道珞裳姑娘?我家长史有时候心情好或不好的时候便会去挽枫阁找珞裳姑娘聊天,每每都是很晚,也会饮酒,那一晚也是……故而老朽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就……就没刻意说。” 盛时行一听他所言,就知道岑长史是去了烟花之地,不过面上未显尴尬之色:“岑长史是自己去的,自己回来的?那挽枫阁在何处?” 岑安点了点头:“我家长史每次都是自己去珞裳姑娘那里,挽枫阁……老朽也没去过,只知道在城东……” 盛时行点点头:“此处也是关键之地……”她正琢磨着还是得抽空去一趟,门口的刘崓却突然开口: “秦楼楚馆午后才会开门。” 他这么直截了当的,虽然是好心提醒,但盛时行真的是没法不尴尬了。 一旁的孙九娘却是笑:“哟,刘都统挺清楚。” 盛时行知道她快人快语爱玩笑,其实没有恶意,可难免担心刘崓会生气,望过去却只看到他微微仰起头的背影——似乎还是在晒太阳: “啊,我营中不准狎妓,没少带人去揪不听话的崽子们,所以门儿清。” “咳。”盛时行用咳嗽声掩盖了压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