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盛时行却是淡然抬眸:“请问薛刺史,有何不妥?”她这一句,将薛铭岳问的一愣,盛时行此时心中已经明白岑长史之死必有隐情,更坚定了要留下寻找线索之念,又不卑不亢开口道:“岑兄乃是翰林待诏出身,与我有同僚之谊,又同是我恩师吏部侍郎上官大人的学生,他孤身赴任不幸病故,我作为同僚和同窗,难道不该为他做一篇吊文焚于灵前?” 盛时行这番话半真半假,只是为了唬住刺史府众人,其实她入翰林院的时候,岑长史早就外放州府了,二人根本没见过。 不想她这一番话出口,薛刺史那边尚还僵持着,一旁默默跪着守灵的老者突然扑了过来,吓了盛时行一跳,一旁颜幻和孙九娘赶快上前去护,又被盛时行止住。 “这位上官,你真是我家长史在翰林院的同僚?你是京里来的?”那老者泪流满面,情绪激动,与刚刚那心如死灰的悲戚样子判若两人。 盛时行知道他这反应必有缘故,当下颔首将他扶起:“老人家不要急,我是京里来的巡按御史盛时行,子冲兄乃是我在翰林院的前辈。” 那老者闻言眼一亮,复又跪下叩首道:“苍天有眼,我家长史冤屈可雪了!请御史为我家长史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