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愣住了,徐老军医捻须而笑,抬手一指前方:“盛御史,咱们边走边说……都统他用的土办法,也是狠办法,让老夫挑了个身子最壮的男孩子,让他喝了一大碗香油和一些麻油,然后就带他去骑马,一路小跑慢慢颠着,等带回来的时候,那娃儿就憋得脸都红了,老夫一看有门儿,赶快让他们拿桶子,结果噼里啪啦就都排出来了!都统一看这法子行,就让刘校尉去叫了先锋营二十个骑术最好的兵士,带了最稳当的战马,都护着那些娃儿去颠,不多时功夫就都解决了,现在一个一个闹着饿,自然我们也不敢给多吃,就是羊乳熬稀粥,慢慢养护着,但能吃就能活啊……哦对了,那些排出来的东西,都统不让我们动,说都等御史你来查勘定夺……” 盛时行一路且听且行,待进了军医所,已是泪流满面,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刘崓立在庭院正中,微扬着下颌,也微挑着唇角,从他的表情里,盛时行看出许多心绪,有欢悦,有骄傲,有安慰,更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破涕而笑,十分有失官体地抬袖子擦了擦脸,对着刘崓一礼深深,却被他拽了起来。 刘崓轻轻一踢旁边硕大一个恭桶,脸上的笑带了些诡异: “除了一开始那小子都拉我马鞍子上了,其余的都在这儿,你慢慢看,我先回去换个衣服。” 盛时行愣住了,目送刘崓提着罩甲下摆匆匆离开了军医所,想笑又不敢,更不好意思,生生憋回去了。 她想了想,肃容对着他的背影,深深一礼拜下: “多谢你。”盛时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