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现在一头钻地里的心都有,搜肠刮肚想了半天:“哦,他的口音很奇怪,不是雍州也不是冀州的,像是关外的,但又不是胡人那种……” 盛时行已经是第二次听人说那些蒙面人口音奇怪了,而且似乎还不只是一种口音。 她想了想,又道:“既然约好了三日前见面,怎么现在你们还在,就不怕那些人直接走了?那些孩子为何如此羸弱?如实说!”她声音略大了些,吓得那些行商一哆嗦: “是那人……那人!他叮嘱他们给孩子喝他们给的水,不要吃任何东西,我们收了钱,只能都照办了,但那些娃子一天比一天没精神,也不闹着饿,我们也心虚……本打算赶快出关拿了钱就走,可是雍宁关查的严,总是迁延着走不得,我们就算计着,这几日会来更多胡商,守关之人定忙不过来,就能蒙混过关……至于时间,那人只是让我们三日后再出关,但约好了每日巳时到午时都会在那儿等着,直到我们来才会给全部的钱……” 行商的话让盛时行暗道一声“好险”,再问他细节却是什么有用的都说不出来了,便令他签字画押。 出了牢狱,她细思那行商的话,很是在意他说的“那些孩子都不闹饿”这件事,想了想便直奔道简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