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比秦家还要强些,不过也比不上前头夫人的娘家。” “那两位夫人都算是下嫁了?” “前头夫人算不上,当年她娘家张家跟秦家有生意往来,家财也差不多,张家还是这几年才得了机遇发了家,可惜我们前头的夫人没赶上,现在的夫人还是因为与前头夫人是通家之好,都说是看在前头夫人的情分上,才同意下嫁给我们员外续弦的。” 盛时行听他这么说,心念一动:“张氏夫人是怎么没的?” 老管家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可怜,这个家在夫人和如夫人之前,其实还有一样身份的俩人,可惜都因难产没了,前头夫人撑着生大器公子血崩而死,之前的那位如夫人是在新夫人进门后那个月难产而亡,孩子都没保住,本来还以为是双喜临门的……” 盛时行垂眸暗思,心中居然生出一个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我曾听侍女门说,后园的水道和怜香园的名字都是夫人起的,是原配张夫人,还是季氏夫人?” 老管家虽然不知道她何生此问,但也老老实实答了:“是前头夫人画了图样修的,名字也是前头夫人起的,后来……夫人没了,园子里又总是闹狐狸,员外本说不吉利要将水道和女墙都填上,是新夫人说喜欢,员外宠着她,就都没改,不过前几日如夫人说狐狸叫瘆人睡不好,员外爷就又打算拆,只是还没动工,大器公子就走丢了。” 盛时行点点头,让他下去,转头对徐县尉道:“县尉还记得,当初那几个拐了秦家小郎君的恶徒当堂喊冤,说是大器的亲眷将他变卖,只是没有中人作保。” 徐县尉想了想:“没错,但他们那身契上地名人名都是编的,这等恶徒惯用这些伎俩糊弄官府,为的是无处可查,方便脱罪。” 盛时行点了点头:“可我觉得,此番他们说的,不定是真的……” “嗯?”徐县尉有些意外,盛时行却只是一叹:“带季氏吧。” 不多时,季氏夫人便被带到了倚香院,盛时行对她很客气,令衙役搬了把椅子让她坐在李氏寝室的正中央,对着卧床又能看到书案这边端坐的自己。 盛时行从笔架上挑了一只小楷笔,舀了清水在砚台里泡开,又拿墨块慢慢研好,饱蘸墨汁在面前的纸上随意写着,缓缓开口: “夫人,此番请您前来,只是想问问,平素李氏如夫人对你可还尊敬?” “李家妹妹虽然天真跳脱了些,但对我还是尊敬的。”季氏垂眸,言语平和。 “可我却听下人们说,她经常与你起纷争。” “小门小户出身,不懂规矩,我不会跟她计较。” “但她要动夫人最在意的大器公子,夫人也能不计较吗?” 盛时行问完这句,季氏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那我也不至于要杀她。” “这么说,夫人知道如夫人意图暗害小公子。” “亦无明证。”季氏夫人目光如水,抬头看着盛时行:“颜上官,我一个弱女子,没有杀人的勇气,也没有那种手段,何况我当晚一直与员外在一起。” 盛时行微微一笑:“本官没有说夫人就是凶手。”她这么说着,将笔伸向一旁的笔洗,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季氏夫人放在膝头的手攥了攥,盛时行垂眸,撂下毛笔: “夫人可以回去了。” 遣退众人,盛时行起身舒活了一下筋骨,对徐县尉道:“三个谜团我已经解开了两个,如果顺利找到她抛尸的方法,今晚明早咱们就能破案。”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