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说失足落水,简直是糊弄鬼呢。” “那怎么办,要亮明身份吗?”听了颜幻的话,盛时行想了想,摇了摇头:“现在即使亮明身份秦家也不一定会就范,所谓县官不如现管,乡民只认当地官府的……这样吧,咱们想办法带马出去,一夜时间也够奔到县衙了,虽然那县令太过昏聩,但县尉是个明白人,咱们可以请他出面,咱们从旁相帮,有必要时再亮明身份便是。” 颜幻点了点头:“这个法子好,那现在就该趁乱出发,不然等他们都涌到前面来,就不好偷跑了。”这么说着,她又看了看东厢房方向:“但那边是瞒不住的。” 盛时行想了想一笑开口:“不瞒着,我去直说,让他们要么趁夜离开,要么装作不知道此事,无论他们是胆小怕事走了还是愿意留在这里帮咱们撑腰,至少不会坏咱们的事儿。”她说完这句就起身开门,颜幻都来不及反应一下,也只能跟了出去。 盛时行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商谈之时,东厢房内其实也在议论她们: “经了今晚,你之前那个怀疑是不是差不多坐实了?”崔近道看看一旁捏着根木棍挑灯芯儿玩儿的好友,低声问了句。 “差不多,就是很奇怪,为何是女子。” 崔近道看着跳动的烛火,笑了:“你什么时候觉察不对的。” “她们自报家门的时候。”于天宁放下手里的东西,看了看屋角的漏刻。 “又是一眼看出来的?你这个本事还真的是……”崔近道有些意外,于天宁却是挑起一个玩味笑意: “哪有自报家门还要琢磨的,必是改名换姓了。” 崔近道点了点头,便听正房那边门扇响动,于天宁脸上的笑意加深了,目光却愈发幽深,看不出喜怒。 门被敲响的瞬间,崔近道转头看了看他,只见那道幽深又转为迷蒙,于天宁手托腮盯着烛火,一脸犯困马上就要去睡的样子。 “真能演呐。”崔近道心里这么感慨着。 于冲打开房门将“颜氏姐妹”请了进来,于天宁和崔近道赶快将她二人让到灯下,本来估量着她们会说点什么话找补,不想“颜大姑娘”一开口,便直切主题: “那李氏如夫人不是失足意外,我们姊妹打算去报官。” “哦?”崔近道没想到她们这么开门见山,于天宁却像是一下就精神了:“是吧,我刚还跟崔兄说,哪有身怀六甲的小娘子大半夜去后园的,定是给人害了……亦或许,不是人。” 盛时行无奈摇头:“那倒不至于……总之我们准备去报官,来跟你们三位知会一声,明日怕是要有纷争,不如你们稍后收拾一下离开此地,免惹是非。” “那怎么行!”于天宁一听就急了:“你们二人这样贸然去报官,官府怎能相信?万一再被打了……” “不会的。”盛时行看着他:“我是官。”她这么说着,拿出蓝色的鱼符袋亮给他看:“我是刑部文吏,最近刚擢升了主事,没想到回乡省亲遇到此事,思前想后还是得管,你们都是读书人,就别蹚浑水了。”盛时行说完这句起身就要走,却被于天宁叫住,盛时行转过头,看着他慢慢站了起来:“都是一起遇到的事儿,怎么能让你们两个小娘子自己扛了,就说是官……我们也是有功名在身的。”说到这里,他一拍旁边的于冲: “不如这样,让阿冲陪你们去报官,我和崔兄在此地等你们。” 盛时行没想到他们在明哲保身和置身事外之间选择了同甘共苦,一瞬间,她心里闪过七八个念头,最后归为一句:反正肯定已经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