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绝密到这世上只有,也只能有三个人知道,那就是尊主、写信之人,还有他。 可让他一次又一次失望的是,每回打开这银器都只有一块破树皮,而破树皮上就写了一个字,那就是——无。 泉中的男子光洁的肩头泛着月光,他努力控制住肩膀异样的颤动,他许久没听到身后的动静,有些不耐烦的清了清嗓子,意为提醒。 常安收敛了心神,赶忙答道:“回尊主,和之前一样,又是一个‘无’字。” 男子低沉的应了一声,便再次阖起眼皮,不再开口说话。 又等了一会儿,他察觉到身后之人还未走,只好抬起有道猩红伤口正在愈合的小臂,挥动了两下手指。 赶人的示意已经很明显了。 常安自是知晓那手势的意思,可他还是冒着会惹男子不悦的风险,鼓足了胆儿,道:“尊主,属下担心您的身子,您受了伤,三天三夜都未进食了,属下特意吩咐花婶为尊主熬了一锅三七老参鸡汤,属下给您端一碗来补,来尝尝?” 这点小伤,还不至于到要喝鸡汤的地步。 此时男子所有的忍耐似乎已经快到了极限,他藏于面具之下的面部渐渐扭曲,甚至有些狰狞,他僵硬的摇了摇头,肩膀的颤动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 常安不安的瞥了一眼泉中之人的宽厚背影,那身影浑身都散发着比冬日早晨的冰霜还要寒冷的气息,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周围寂静到连他吞咽唾沫的声音传入耳中都显得格外的刺耳。 看来真的一秒都不能再多呆了,尊主的臭脾气是名声在外的,他可不想挨骂。 待确认了身后再无动静后,苦苦隐忍的男人终于憋不住了,他一股脑的将所有情绪迸发出来。一时发出“啊——”的痛苦声音,一时又发出“嘶——”的凄惨叫声,水中的身躯活像一条左摇右摆的水蛇。 他在这净疫泉中泡了几日,双腿便盘坐了几日,适才被突然叫醒,与他一同沉睡过去的身体的每一寸部位也随之苏醒了过来,紧接而来的便是双腿从毫无知觉到酸胀苏麻的过程。 常安但凡再晚走一秒钟,他恐怕真的就要忍不住叫出声来了,可他怎么会允许颜面尽失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若真是不幸发生了,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常安。 算这小子命好,看来老天爷还是不忍心收他。 只是… … 男人心绪一转,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为何还是没甚消息?她真的死了么? 不,他不信。 - 今日三月十六,正是三月节的第二天。 按蒙人的习俗来说三月三的热闹至少会从三月十五一直持续到三月二十一,可秦徊兄妹一行人眼下已然踏上了回家的归途。 马车里秦徊半个身子都倚靠在软枕上,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蔫蔫的。 秦有时知晓自家姑娘与三公主交好,特意许了他们兄妹二人在安宁城多待几日,可现在倒好,他们二人只呆了一日! 真可谓是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昨日与秦于仲一同回了客栈,自两人回各自的房间休息后秦徊便没再见到他了,今一早秦徊直接上了马车,秦于仲独乘一匹马一直走在队伍最前方,他们二人直到此时此刻都还没说过一句话。 秦徊当然是没有半分怪秦于仲的意思。 阿哥平日里最是宠她,最是晓得她与阿履阿姐的关系,阿哥既然决定仓促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