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从此谢家地位日渐稳固。 这一次站队让谢家尝到甜头,又凭借着高驰的信赖将谢家长子谢净易推上了地方税官的位置,税租相通,又搞出一系列田税、丁税,在彰城呼风唤雨,好不威风。 人人都知道谢家背后有高驰作为靠山,更知高驰迟早要反,自立为王,这脱衣带水的关系,谁敢去惹? 那谢家小厮见原本吵吵闹闹的药铺此刻像是漏气的气球,半句话不敢放,这才满意。 他掸了掸衣服,将背后那个硕大的“谢”字在众人面前显摆了一番,这才大摇大摆地挤到最前面,一指小瓜:“还不速速让你师傅跟我走?” 小瓜讷讷道:“王叔去给石家二郎换药了。” 这一句不说还好,一说小厮便臭了脸:“石家?破落户而已,这彰城自从有了谢字便再无石字,还以为是从前呢?” 他越说越趾高气扬:“谢家跟着高将军那叫风雨同舟,那石家效忠于旧主,石家二郎的腿还是与高将军对峙时受的伤,居然还有脸面留在彰城?……啊对了,是石家没落后无处可去了是吧哈哈哈。” 一朝天子一朝臣,无人敢反驳。 那谢家小厮洋洋得意了一番:“还不快去把你师傅叫回来?懂不懂事?” 小瓜才十四岁,最是热血上头的年纪,当即梗着脖子:“王叔说医者面前无高低贵贱,既是石家先请就医,那就该按规矩来。” 小厮怪笑一声,挥手就将柜台上包到一半的药材甩到地上。 “偃刀!”嵇令颐厉声喝道。 她话音刚落,偃刀已经将人反扣住臂膀死死压在台面上了。 那些药材被青麾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一部分,而剩余来不及接住的则混作一堆洒落在地。 “什么人?居然敢对我动手,我可是老太太身边的——”小厮挣扎了几下发现挣脱不开当即大怒。 “你问是什么人?”嵇令颐莲步轻移,慢悠悠地绕到他面前,“是赵王的人,你说有资格教你规矩吗?” “赵王?”小厮像是一只被按住壳的螃蟹,张牙舞爪道,“哪个赵王?” 嵇令颐连连冷笑,反问道:“你说哪个赵王?” 过于激亢的心情稍稍平复,小厮终于能动一动他那目中无人的大脑,待辨出嵇令颐的话后顿时如遭雷劈。 青麾将地上混杂的药尽量捡起,嵇令颐一边挑拣一边嘲讽:“听闻谢老太太寿宴时还专程千里迢迢去赵国请赵王赏面,前后一共去了七次才将人请来。怎么,谢府贵人多忘事,前脚几顾茅庐,后脚便连谁是赵王都不记得了?” 那小厮没见过嵇令颐,可见她面纱外的容貌已是秀丽莹光,即使身着常服也掩盖不住绰约惊艳的姿色。 他在人堆里长大,惯会察言观色,深知人的气质是装不出来的,起码嵇令颐瞧着就是明珠生曼的大家小姐,而她身边两个侍卫均气度不凡,想来的确很有可能大有来头。 “至于你仍在地上的,是赵王的药。”嵇令颐语气平静地补充了一句。 这句话像是一把大锤子将人砸得眼冒金星,小厮浑身发软,背上冷汗直冒,几乎挨不住柜台径直就要软到地上去。 他哆哆嗦嗦地认错:“是奴才狗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赵王,贵人……贵人恕罪……奴,奴才只因老太太病重,过于忧心,这才失了分寸。” 见嵇令颐并无反应,他心下更加惶恐,想到赵忱临那一桩桩狠辣手段的“好事”,更是两股战战。偃刀一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