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十分想转过头仔细打量一下刘丧。 想虽想,她也不能真的这么做,这样有些没礼貌。 但不确认一下她心里实在不安,这人怎么和汪灿长得一模一样? 汪灿现在在她家好好学习,她哥也和她说汪灿在家里,这么短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比他们兄妹俩还早到这儿。 看刚才胖爷冲她挤眉弄眼,估计这里边有点什么事,她要找时间问问胖爷。 她转而想到之前在吴家时,吴二叔说过的话。怪不得二叔会说她看见那位高人会很吃惊。 他和汪灿长得一模一样,可不是让人吃惊吗。 这样想着,坐在副驾驶的胖子突然转过头。“妹子,坐火车累了就先眯一觉。我们今天在村里修整一晚,明天再去平潭。” “好的胖哥。”胖子这一说,她还真有点困。高铁上虽然座椅还算舒服,但时不时有人经过,她睡不踏实。 黎奚徊打了个呵欠,抱紧怀里的白伞,闭上眼身体下移,头靠在椅背上偏过脸去假寐。 坐在她旁边的刘丧耳朵上带着耳塞,隐约听见胖子在和坐在他旁边的女孩说话。 他比女孩要早一步到火车站,同样是胖子和坎肩来接的他。 他还在烦躁为何不立刻动身,就看见二人朝着一对年轻男女走了过去。那男生身型修长长相帅气,十分关心身边被雪白油纸伞挡住脸的女孩。 那把大伞将她的脸几乎完全遮挡,只露出一小块瓷白的下巴。等她抬起伞露出面容时,他的呼吸一顿。 那少女穿着一身藕粉色短上衣配米白色九分裤,杏脸桃腮,唇红齿白。天气较热,她的头发乌黑浓密,编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 额前碎发被微风吹拂,轻扫她的脸颊,耳垂上的珍珠耳饰在阴影下也微微闪着光。 刘丧看着她,想起曾经一位客户鉴定瓷瓶时的一句形容诗:“白玉金边素瓷胎,雕龙描凤巧安排。玲珑剔透万般好,静中见动青山来。” 这是乾隆的诗,曾用来形容瓷器。可他觉得,这句诗形容眼前这个少女完全不为过。 她抬眼一见他,明亮的双眼明显一震,随后迅速移开看向王胖子。 刘丧的听力极好,他听见少女的心跳声很慢,慢得不像是正常人类的心跳声。 但就在刚才,虽然只有一瞬间,他还是听见少女原本极慢的心跳声猛地加快速度跳了几下。 这女孩为什么看他时,眼神中带着震惊?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没和她见过面,只在别人口中听说过她。别人说她容貌美丽,总是背着一把漆黑长刀。 她身手矫健,常和那个黑瞎子组队下墓,伤亡人数是近年来最少的。 但…刘丧眯眼悄悄打量女孩的细胳膊细腿,怎么也不像下墓历练过的样子。 刚才那胖子叫她‘小黎妹子’,看来‘关玲’这名字也是假名,她的真实姓名应该姓黎。 刘丧悄悄转过头打量女孩,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她睡得很沉,放松的身体随着微微颠簸的越野车轻轻晃动。 她的额头和车窗始终保持着一个很危险的距离,好几次要磕上去,但最后都堪堪止住。 副驾驶的胖子一直从后视镜观察着刘丧,自从他猜到吴邪对小黎妹子有点感情后,他就对这种事格外敏感。 像小花瞎子,那都是多年好友正当竞争,这小子刚认识几天就敢觊觎小黎妹子,他一定要誓死捍卫他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