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送的毛衣,是紫色的,上面绣着我名字的首字母。 这时候就只剩下最大的那个包裹了,我费了不少劲把它拆开,里面是一个很大的礼盒。我打开盖子,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条墨绿色的裙子,细腻的绸缎和轻纱上勾着做工精细而又简约的花边,裙摆像清泉流水一样轻盈而灵动,摸起来又很柔软服帖。 礼盒里面有一张卡片,我一眼就认出来是温妮莎的字迹,只简简单单地写了一行,很符合她一贯的风格。 “我算到它会起作用。” 这么隆重的裙子也就参加舞会之类的场合可以穿吧。我暂时看不出我有什么机会可以用到,但还是非常喜欢,因为它的颜色和我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为了安妮的灵魂我得再回一趟普威特老宅,这次是佩佩在门口迎接的我。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被魔法部留下,明面上的理由是盘问奶奶被害那天关于食死徒的事情,也是在不久前才刚刚被释放回来。 “小主人,佩佩没有泄露主人家的秘密。”她一双大眼睛含着泪,仰头看着我保证说。 “你干得很好,佩佩。”我俯下身拍了拍她的头。 我让她跟着我一起来到了二楼安妮的房间。拿出那个瓶子,里面银白色的液体像是有心脏一般跳动着,随着我靠近她的身体,跳动的频率也逐渐加快。 我打开盖子,一束银白色像丝一样的东西泛着光的飘进了安妮的太阳穴。她活了过来,脸蛋泛起了血色,胸口开始起伏,但同时正在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老去,她金色的头发逐渐变白,饱满的脸颊就像腐烂的苹果一样干瘪了下去——她的呼吸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就再次停止了。我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到时间在一个人身上的作用,从花季少女变成一个枯朽的老人,就只用了短短的几秒。 佩佩在一旁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嘴里嘀咕着“主人”“不容易”之类的词。 我们一起把她埋葬在了宅子后院。我不知道在普威特老宅后面还隐藏了这样一座墓园。大雪过后石碑被积雪掩埋了一半,只能隐约看见上面的名字全部都是以普威特结尾。 “只有历代继承人可以埋在这里。但是……”佩佩很大声地吸了一下鼻子,“我想让主人和她团聚。” 这个她就是指安妮了吧。 一直到她接受自己的死亡,我都没有告诉安妮事情的真相。 我宁愿她走的时候是平静的,而不是带着恨。尽管我知道安妮并不忍心恨自己的姐姐。 这座墓园里全是诅咒的受害者,她们去世后都变成了这一个个孤零零的坟冢,没有家人葬在旁边。是不是只有这样,那为七情六欲所困扰的一生才算真正得到了宁静? 我不知道答案。 圣诞节过后回到学校,我又开始了疯狂的魁地奇训练。苏格兰在节日期间也下雪了,魁地奇球场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我握扫帚和球棒的手冻得通红,但还是哈哈气继续迎着刺骨的寒风飞。 决赛我们对上的又是格兰芬多,一想到去年被打成那么惨我就咽不下这口气。球队的人也是相同的想法,艾维斯几乎次次加练到深夜也没有人有怨言。 我们的一切战略围绕的主要目标就是——阻止詹姆斯进球。 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那就是老宅大厅的那幅画和画上的署名。 “薇儿,能带我去找一下加西亚吗?” 一个中午我在礼堂里拦住了蹦蹦跳跳正往出走的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