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抬起眼,轻缓且坚定的摇了摇头,“英台现在一定在等着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尽快下去。” 见梁山伯不答应,荀巨伯劝道,“我知道你关心英台,我也担心他。你要去救他,我也想救他,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路都走不稳,又怎么能攀爬悬崖呢?” 梁山伯手紧紧攥着绳子,盯着自己的伤腿不动。 荀巨伯想劝他回去养伤,继续劝道,“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他还想再见到你吗?以你现在这个情况怎么救他上来,你不应该养好伤吗?” 梁山伯还是摇摇头,“我听到下边有流水声,英台和马文才明明掉了下去却不见踪影,经过一夜的大雨,河水暴涨,他们俩极有可能让河水给冲走了。” 梁山伯看上去弱不禁风,但是内心却非常强大,该感性的时候感性,该理智的时候理智,即便内心非常的悲痛,却没有失去分寸,头脑清醒的做着判断。 荀巨伯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不忍,给四九一个眼神,四九会意,二人一左一右给他搀扶回书院,不顾梁山伯挣扎,荀巨伯劝道,“你现在好好养伤,不用拐杖走路了,你再下去找英台和马文才。” 四九一时没看住,梁山伯还是爬了悬崖,他要救英台,马文才为了英台也跳下去了,两个人不知道生死,他一定要把他们两个带回书院。 梁山伯把绳子缠在树上,缓缓爬下悬崖,山崖真的很陡,上边有许多凸起的峭壁,无比的锋利,绳索在石头上来回磨开了线。 梁山伯一脚踩空,整个人的力量挂在绳索下。 绳子受力加大,卡在山崖拐角的绳子处猛地绷断开。 第二日,一个叫谷心莲的女子和母亲在打渔的时候,发现搁浅到岸边的昏迷的梁山伯,谷心莲认出梁山伯是之前帮助过她的书生,为了报恩,她把家里全部家当拿出来给他请大夫治病,尽心尽力照顾虚弱的梁山伯。 东方泛白,晨露熹微,天亮了,雨也渐渐停了,马文才醒了过来,看着远方,一片白茫茫地,地上到处都是积水。 祝英台迷迷糊糊的醒来,她觉得头疼欲裂,浑身都疼,两只胳膊还是抬不起来,肚子疼的厉害,肺部也疼,她想要坐起身但浑身没力气,她突然有种无力感,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听到她哭,马文才把她抱进怀里,急切的问道,“英台你怎么了?是哪里疼吗?” 他温柔地擦去她脸上泪水,看着她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心疼极了。 祝英台虚弱的摇了摇头,一阵冷风吹过,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她只觉得有些冷。“文才,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的肚子好疼,我的胳膊也抬不起来了,我哪里都觉得疼。” 听到她这么说,马文才心脏猛地一缩,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双手颤抖着将她抱紧,声音哽咽,“英台,你别瞎说,等我出去给你找点吃的你肚子就不疼了。” 祝英台紧紧的抓着他的袖子,“文才,你别丢下我,我害怕。” 马文才低头亲她的额头,语气坚定道,“乖,等我回来。” 祝英台在他怀中听到他的心跳声,让她觉得心安,她乖巧的点头。 马文才将她轻轻放下,柔声道,“英台,别怕,我去给你找些吃的,我马上就回来。” 马文才站起身来,看着祝英台苍白的脸色,转身走了出去。 祝英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估计马文才给她穿上的,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马文才急忙的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