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祝英台看了一眼马文才,少年肩上背着两个包裹,察觉到她的眼神,扬唇对她笑。 回书院的路上两人一路闲聊着,气氛融洽。 回去的路上,马文才发现一处小瀑布,水质清澈。 祝英台也注意到那处瀑布,眼睛一亮,拉着马文才往瀑布跑去。 两人来到瀑布下面,看着清澈见底泉水,互相对视一眼,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马文才尝了一口,味道甘甜,比书院的水还要好喝,“英台,快来喝,这里的水很甜。” 祝英台也尝了一口,的确很甜,忍不住多喝几口,她对马文才说道,“以后记住没烧开的水不能喝,因为生水中可能存在致病的微生物,必须要煮沸以后才能饮用。” 马文才宠溺的看着她,笑着点头,“知道了,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他们回到书院,来到山长房间。 山长在书房内练字,师母一边研磨一边细赏山长的字,夫妻二人感情真好,一副举案齐眉的和谐画面。 “山长,师母。”祝英台和马文才对山长和师傅行礼。 见他们回来,师母放下手中墨碇,眼含期待,“回来了,人呢?” 祝英台和马文才对视一眼,见他们二人都没说话,山长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不说话啊!” 她知道陶渊明不屑名利,只是不愿意给类似马文才这样一心要入仕途谋求官运亨通的学子们讲课,她说道,“陶先生已经去世了。” 听了祝英台的话,师母脸上一白,“什么?”师母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 师母身子虚晃,摇摇晃晃似要倒下,山长伸手扶住她,师母在山长怀中掩嘴落泪,“相公,表哥他……” 山长宽慰道,“渊明向来清雅脱俗,对世间俗世毫不留恋,如今仙去,对他或许是解脱。我们虽然为他惋惜,也该替他高兴才是啊。” 祝英台没想到师母居然是陶渊明的表妹,可是她并不能告诉师母陶渊明还活着,她劝道,“师母请节哀顺便。” 山长将师母安慰住,对他们二人道,“你和文才都辛苦了,你们都表现的很好,快回去歇着吧。” 别过山长和师母,二人刚一出门,就看到银心,她喊道,“银心。” “公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梁公子他……”银心看了眼马文才就把祝英台拽走。 祝英台停下来,走到马文才面前对他说道,“我先去看看怎么一回事,等我啊。” 马文才看着祝英台去找梁山伯,他下颌紧缩,漆黑的瞳仁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原本的欣喜瞬间消散,还未喊出的名字也哽在喉中。 “不是说好,你不会走的吗?”马文才低头冷声道,他双手握拳,死死的盯着祝英台离开的方向。 银心告诉祝英台梁山伯遇到了麻烦,新来的王卓然王大人,脸上涂脂抹粉,说话尖声细气,个性有刁钻古怪,洁癖。那王卓然专门欺负梁山伯,苏安将水缸不小心弄破了,那王卓然说自己洗澡非要用那个,说梁山伯要是明天不把水缸补好,把四缸水挑满,就要在品状上写妄言欺上,还处处为难起梁山伯。 祝英台拉起袖子,敢欺负她男闺蜜。 梁山伯正在为怎么挑满十缸水而发愁,十缸水,他总能挑满,问题是怕时间来不及,溪边离书院好远,来回一趟要一个多时辰,也就装两桶水,而一缸水需要十几桶才能装满,更糟糕的是其中一个水缸破了个大洞,修补它成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