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匹并立的麋鹿,身后拖着一个铺着厚厚裘皮的宽大雪橇,“我灵机一动,想玩一下雪橇。” “这……”珩渠迟疑着,被息仪拉着快步走过去,坐进雪橇里。 息仪打了个响指,雪橇底部的阵法便被催动,推动着雪橇团队朝着西南方向极速前行。 幻日凌空,在身后追逐而来,雪橇在绵延不绝的坡道上起起落落,似是在云端,沿着云朵的轮廓滑行。 身侧,仿佛经历了旷日积晷的等待才重现眼前的心爱之人如夜莺般婉转的笑声声声入耳,引得心砰砰直跳。 珩渠头一次认同,生命理应鲜活。 “开心吗?”息仪转过头来,乐呵呵地看着珩渠。 珩渠久久地沦陷在她那双蜜一样的目光里,重重地点了个头,“开心。” * 和珩渠预料的一样,不过五日 ,平岭王便带着珩渠的仙骨找上门来了——望植越狱,发动叛乱,并在九霄云殿设下上古禁术幻阵,将仙王掳了进去,平岭王让珩渠带队进幻阵解救仙王,而他则留守仙界维/稳。 平岭王刚入凡界,息仪便捕获到了他的气息,默默隐身,端起碗,去门外的水榭吃面。 独留珩渠自行应对带了上百个天兵开路,派头十足的平岭王。 平岭王仿佛笃定珩渠必然会完全遵从他的指令,只不咸不淡地交代了几句,便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息仪又一边走一边吃着面回来。 前脚刚迈进门槛,珩渠带笑的声音便自屋内传来:“倒是叫你猜到了。望植并未被一击毙命。” “喔,人心复杂嘛。”息仪随口应着,快步坐回饭桌上,又搅和搅和碗里的面,吃了一口,接着说:“这是第二次。我继续回避,你自去便是。” “想来,是因为我受刑后去九霄云殿复命时,那次停顿引起了仙王的猜忌,仙王便想着先留望植一命,解开我身上的疑窦,再行处置他。”珩渠为息仪倒了一杯茶,温声道:“你多加小心。” “按照造物规则,下世不会有打得过我的生物。”息仪毫不在意地笑笑,“不必记挂我。” “嗯。”珩渠以回以息仪一个宽慰的笑,便化作白光瞬行离去,“走了。” * 一穿过结界,杀气和火光便扑面而来,狂风将冲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刮满整个仙界,遍地残肢断体,哀嚎声此起彼伏。 珩渠的目光微不可察地沉了沉,直逼九霄云殿。 与望植修行术法同属性的火系幻阵结界已将九霄云殿包圆,珩渠毫不犹豫地穿破结界闯了进去。 幻阵之内,五行规则被打乱,一切按设阵者的设想变幻。 乌云洒下岩浆,落成满地冰霜;发丝编织成绞杀人的静谧河流;几十截人体连成长虫,迈动满身的脚奔袭而来,吐出蜘蛛丝一样的粘液捕捉猎物,等等等等,只要设阵者的修为足够强,在幻阵之内,都可以幻化成真。 珩渠一进来,当头便对上一条石头长虫——通体皆是一座宫观那么大的巨石堆砌而成的长虫,无头无尾,没有手脚,没有所谓的生命特征,但具有极强的爆发力,行动速度快如闪电。 长虫的运动速度很快,几乎是闪现到珩渠面前了,他才反应过来,化阵挡下第一击。 珩渠腾空一跃,在长虫第三块石头上站定。 撞破阵法的长虫迅速重新定位到珩渠的位置,巨石便迅速分散开,成为独立的巨石个体,从四面八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