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情感缺陷,无喜无怒,难以企及的际神。 啧,孽缘。 想到这,珩渠便愈发觉得好笑了,好笑到完全感受不到重重砸在蹴鞠阵上带来的痛楚,侧过身,捂着肚子哈哈笑了两声。 ——但最起码,不能让人家看见自己缩成一团满地打滚的狼狈样。就算是死,他也要被她抱在怀里,时不时咳两口血,也不管她喜不喜欢他了,断断续续地将他想说的话——等等,他的脑子怎么一句情话都没有储备?!——再在她的注视下缓缓合上眼的那种凄美艳绝样儿。 不就是炁蛊么? 不就是行炁么? 神不偷不抢,可不代表魔不会。 珩渠召出宝剑,支着身子缓缓起了身。 无视南庭太成帝君在阵法外喊的‘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云云,朝着最新的那个还在汇聚剑气的阵眼狠狠刺去。剑身一经触及阵眼,便令宝剑化出法相,直接让阵眼爆开了花。 “轰!”蹴鞠阵随即炸毁,万余神兵像是天女散花般被阵法的余威甩得四散而去。 珩渠解下他宽大的黑袍,兜头便罩住离他最近的一个主修水系法术的神兵,用臂弯圈紧他的脖子,另一只手五指成爪,毫不犹豫地扎进他的丹田,黑色的灵炁旋即顺着他的手臂,被引入他的丹田之内。 神兵体内的灵炁在顷刻之间便分毫不剩,珩渠将神兵随手一扔,气凝丹田。 这次,可不能像刚刚那样冒失了。 纸人与他五感共通,行炁轨迹已在他心中预演无数遍,无非是实操一遍而已,不会有什么差错。 珩渠将周身魔气尽数收回丹田,将那团泛着光泽的黑气缓缓放出。 “珩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冥顽不灵!”南庭帝君的声音可以说是相当之气急败坏了。 神族在六百余年前发现,在妖界流行一种可以为鬼选定活人,替他们将那个活人的灵魂抽离,换他附身进去接着苟活的,称为‘勾魂改命’的邪术。 此等逆天邪术,他们神族自然有义务查出个水落石出。南庭帝君便主动请缨,揽过了那次的追查行动。 通过层层追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他们神族自己人——一个居然认为五洲只有人族没有任何异能,只能被苦苦压榨而想要解救他们,将吸纳魔界妖界功法的简单仙术传入了凡界的女散仙。 反倒叫那些狡猾而肮脏的人族极尽利用,将邪术做成一门儿生意,发扬至五洲遍地,光是灵魂互换,便促成了无数原本受制于五洲盟约,相互之间不能通婚的怨偶。 玉帝、魔王、妖王、鬼王无不勃然大怒,合力围剿了全部的邪术使用者,并将那个偷传仙术的散仙剔去仙骨,绑去人界,召来全部的凡人,围观对那个散仙的处决。 四万万凡人齐聚凡界帝都,沉默着仰视着一场高悬在万里晴空的烈日之下的凌迟。 散仙的经脉和骨头早在诛仙台上便已尽断,沾满血肉的衣衫也已褴褛不堪,被一根绳索绑着肚子挂在空中,活像一根去骨的肥瘦相间的肉,上半身软塌塌地垂落下来,与她的下身贴在一起,一动不动。 “自即日起,凡再传邪术入人界者、凡偷学邪术者,有如此列!”南庭帝君正义凌然地宣读完指令,自掌间放出一道炁剑,疾速驶向那位女散仙。 “不要供神!”几乎是在炁剑削下她头颅的瞬间,她突然放声大喝了这么一句。 彼时的珩渠作为魔界太子的贴身侍卫,跟着太子和魔王来参与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