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兴奋地挺直腰杆,使了招「定身诀」。 她把身子留在座位上,摆出认真听课的姿势,常人瞧不出半点纰漏,「灵」却脱壳而出,游离在外。 陈阿九挣脱出肉/体的桎梏,好不自在,在教室半空飘荡两圈,看着同样和困意顽强斗争的其他同学,更是暗自窃喜自己会法术。 她飘出教室,悠哉哉地在走廊闲逛。 各班级的讲课声此起彼伏。 陈阿九其实不太记得校园生活是什么样的,毕竟她上学那会儿已是太久远的事。 只记得那个朝代称为「唐」,盛世繁华,长安城灯火燃不尽。 那年头也没有专门的非人类学堂,她都是化作女童模样,混入书院,听一位白须胡子先生讲课。 陈阿九天性好动,自然坐不住,上树掏鸟窝,下河捞鱼蟹都是日常,背不出诗文,挨先生手板也是家常便饭。 不过罚得最惨的一次,还属她六岁时,在屋顶试练法术被书院新来的书童撞见,差点暴露身份。 母亲知道后,不仅关了她半个月的密室,还没收了她的冰刀和零花钱。 陈阿九愤愤不平,待重获自由,第一件事就是想找那书童理论。可先生说书童已离开书院,去了护国寺修行。 至此,她的“不共戴天之仇”也只能埋于心底,变成一粒沙砾,流入时光洪流。 想起往事,陈阿九就对屋顶来了兴趣,她乘风直上教学楼天台,找了处阴凉地方躺下。 校园的绿意尽收眼底,操场少年奔跑,场外少女加油。 陈阿九想,这大概就是电视剧里常说的青春吧。 她换了个舒服睡姿,惬意地伸着懒腰。 就在这时,铁门的轰隆声破坏了她的遐想,随之扑鼻的还有浓烈烟味。 陈阿九没好气地爬起来,她真烦每次上屋顶都被人打扰。 门是被踹开的,从陈阿九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四五双腿,长短不一,粗细不一,包裹在校服粗大的裤腿里。 有一双腿很瘦,脚腕骨突出,被推耸着,踉跄前行,跌跌撞撞。 剩下的腿气势汹汹,逼迫上前。 “祝筱蝶....给你脸了是吗。” 那些腿停在天台尽头,踩着晒得滚烫的水泥地面。 “对...对不起,可我真的..真的没办法了...” 瘦弱的腿瑟缩着,声音发抖。 “对不起?对不起就完了?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啦。” 新款balenciaa球鞋的主人捏着嗓子尖声说话,刻意模仿港台腔让同伴哄笑不止。 陈阿九只觉聒噪,她的好心情被一扫而光,气不爽地腾空跃起,想将这鬼热闹瞧清楚。 “你他妈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和周莹莹,老子上次成绩掉了二十名,被我爸骂了个狗血淋头。” 男生一改刚刚嬉皮笑脸的态度,狠戾地紧捏起祝筱蝶的脸颊,一口浓烟喷在她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上次考/试/答/案真不是我弄错的,卷子是周莹莹偷出来的,我也没想到会ab卷弄混。你们放过我吧...” 背靠栏杆的女生找不到退路,烈日灼过的铁栏杆烫红了她的手肘。她怯懦地一再求饶,啜泣声哽在喉咙。 男生还要发狠,一只纤细的手,拦住了。 “邵家俊,你看看你,把筱蝶吓成什么样了。” 女生嗔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