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先还对陛下甩过脸色呢。陛下想来也是觉得同病相怜,才对他生了些怜惜之情吧。” 这还真没有说谎,故江焘在他脸上看了一圈也找不出任何欺骗或隐瞒。 “他这话当真?”江焘眉头深皱起。 萧怀瑾本就厌烦世家,赵佚这样说,她倒确实会待他不同些。可难保他这话不是赵长文授意,为了让萧怀瑾放下戒心而故意为之的。 高渊又悠悠退开,有意无意拉开了距离,端着好像永远不会变化的微笑道:“是真是假,奴才哪里能知晓,奴只知贤妃眼下是风光无二,无人能比。” 江焘表情变了几变,愈发不善,但没有再多问。 高渊出来也有一段时间,又送了他几步路,便回了资政殿。 萧怀瑾这会儿正要去未央宫。 “陛下,江大人确实问了贤妃殿下的事。”他走至萧怀瑾桌前,掏出袖中的玉佩,双手捧着奉上。 萧怀瑾随意嗯了一声说:“留着吧,你应付他们也不容易,这本就是你应得的。” 她神色淡淡,根本不在意那玉佩,高渊迟疑了片刻,还是照她的意思收下了。 “江大人似乎很是担心。”他将自己的观察说出来。 “那他确实应该担心。”萧怀瑾心情轻快,笑得了然。 “走吧,摆驾未央宫。” 今日不是初一和十五,萧怀瑾去未央宫只是因为清明将至,按皇家礼数当祭祀天地,凭吊祖先。先帝又才去世不足一年,此次祭祀必定要办得隆重些,莫璟之身为皇后需与她一同出席,她正是为了交代此事才去见他。 莫璟之这边,尚仪宫的女官已经告知他祭祀时需要注意的事项,因此萧怀瑾只需稍微提醒两句,另外就是让他帮着安排寒食和清明宫中的节礼等杂事。 莫璟之一一应下。 黑子落定,他又赢了一局。 萧怀瑾近来常与他下棋。 每月两次,二人同处一室,多多少少会有些交流。有一次萧怀瑾注意到他桌上未完的棋局,来了兴致与他对弈几局,那以后他们每次见面都会下棋,比起干坐着说话实在是自在许多。 只是她一次都没赢过。 萧怀瑾自己倒不甚在意,她上辈子挺喜欢下棋,但只擅长象棋,对于围棋就只是一个知道规则的初学者,不过她也乐意学。 “皇后棋术实在厉害。”收捡着棋子,她不吝夸赞道。 莫璟之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不擅棋术,更不明白为什么她输了这么多局还能下得津津有味。 他斟酌着问:“陛下过去,不常下棋吗?” “以前没人陪朕下。”萧怀瑾朝他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落子。新一局他着白子,是先手。 莫璟之微愣,随意落下一子,与她对弈其实不需要花太多心思。 萧怀瑾似乎注意力全在棋局上,不过几个回合,她就已经被困住,只能一边思索着破局之法,一边无奈自嘲。 “朕知道太师棋艺精湛,只是朕这个臭棋篓子实在没有脸面去请教太师。如今能得太师之子几分指点,也是难得。” 莫璟之瞅一眼在他看来根本算不上难题的棋局,不免有些好笑,“陛下过誉了。” 萧怀瑾尝探着将手中黑子落下,“朕想起来有件事还没与你提过,也不知你有没有得了消息,你长兄此次殿试高中探花。” 他闻言安静了一瞬,旋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