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陆澄做出脑怒神色,“陛下说得好似臣会欺负他似的,殊不知,他可是把臣当做亲哥哥一般对待,陛下可真真是错怪臣了。” 萧怀瑾微讶,这才多久,他们俩的关系已经好到如此地步? “可别是你诓骗了人家。” 陆澄忿忿与她赌气:“陛下也太瞧不起臣了,臣不忍看他一人在宫中无依无靠,好心帮他,在陛下这里倒成了坑蒙拐骗之辈了。” 萧怀瑾不禁低笑,无奈地摇头:“朕本以为以你的性子,会与淑妃合得来。而且朕记得你们陆家和他江家关系不错,谁知你与他竟这样冰炭不投。” 一个是把控九成禁军的第一武官枢密使,一个是统管武举、仪仗、武器以及全国卫所军队的选拔与训练的兵部之首,职务相辅相成,二者关系匪浅也是当然的,前朝之上,陆家一直都是江家的拥趸。 陆澄没有立刻接话,搅着碗中汤羹,小声嘀咕道:“那也不能怪臣呀。” 萧怀瑾还是笑,没有再问,专心用着餐。 晚饭后,陆澄抓住了机会坐到她身边,此时室内已点上灯,他个子比她高,此时又贴近坐着,暖橘的烛火轻轻跳动,使得他们的影子也暧昧地交叠在一起,仿佛耳鬓厮磨。 他脸上带着淡淡酡色,垂下头凑近她耳边,轻浅的声音里夹着不稳定的呼吸。 “陛下今晚,可要留宿合欢殿?” 萧怀瑾尴尬地飞快觑了一眼因羞赧不敢直视她的陆澄。 其实她已经打算要走了。 陆澄和莫景之、赵佚他们不同,那些人压根不打算和她发生些什么,就算留下过夜,最多也就是躺一张床上各做各的梦,可陆澄对她却是真真切切的殷勤,她千万是不能留在这里的。 但她如果直接就甩手走了,传出去多少会显得她冷落陆澄,那他这不吃亏的性格,要是因此和别人扯出什么矛盾可够她喝一壶的,她可不想后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于是乎萧怀瑾握住他的手,状似深情地轻拍了两下,惋惜地叹了口气。 “今日不行。” 陆澄满脸的希冀与悸动刹那变为沮丧。 还没等他开口要挽留她,萧怀瑾便盯住他的眼认真道:“这几日朕实在太忙了,也只有用膳的时候才能抽出空来看看你,甘露殿还有不少折子等着朕回去批呢。等朕闲下来了,一定好好陪你,嗯?” 皇帝都这样说了,宫妃再拉扯阻拦下去,就是耽误朝政了,陆澄只能答应。 萧怀瑾把握着帝王威严和安慰人的平衡与界限,好不容易才姑且将他哄听话了,累的她一出合欢殿就揪住扶着她的高渊。 “高渊,以后你来想法子帮朕甩掉这些自荐枕席的。” 高渊扯了扯嘴角,无奈地答了句“是”。 萧怀瑾觉得这还不如和前朝那群老狐狸打交道呢,好歹那群老家伙不需要她赔着笑脸去哄。 就是心眼子更多了一些,对她的骗术要求也更高一些。 翌日朝后,她端着一如既往的敦和笑脸,请江赵莫三个老家伙落座。 “容芳姑姑已将先帝留下的信交予朕,信上将私库中所藏金银财物和私库下落都写得清清楚楚。” 萧怀瑾食指关节在桌案上叩了两下,高渊便将前一日她让他保管的匣子呈上。 “只不过在将这信交给几位爱卿之前,朕觉得有件麻烦的事须得先处理好。”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