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空地还搭了一个十米高台,他居高临下扫视所有人族。 眼角余光有意无意撇向元珠珠的方向。 “吩咐下去,祭女大典明日开始。” 南霜蹙眉:“虬长老,这不合……” 显然,虬胸有成竹,已准备好说辞。 “神尊近年不近女色,对东虞进贡的美人儿更是兴致缺缺。”虬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悠,“方才接到西京密报,近来神尊大人性情越发暴躁,难以捉摸。” “信中暗示,祭女大典不必大操大办。” “最好是由我们筛选后,再带她们进京。” 当然,按照往年惯例,也会筛选;不过是全部送上西京后,又西京的上峰逐层筛选。 看来,西京目前的氛围有些紧张呢! 也是,一大波人进京,注定会吵杂!那位大人心情不好时,整个西京,就连呼吸都是错的呢! 有了上峰明确指示,那就是合情合理。 南霜欲言又止。 虬晦涩地警告她:“南霜,你别忘记我们乌鸦族肩负的重任!还不感谢大人时刻记挂我族!” 乌鸦族的责任,可不止是承接祭女大典。 另一件事更重要——事关鸟族的兴衰。 其中利害,她难道不明白? 南霜抿起唇,再没吭声。 只隐晦而又深沉的瞥了元珠珠一眼,虬长老虽是乌鸦族,他的习性却更像斑鸠——鸟中的好S之徒。 既爱美,又“爱美”。 南霜淡淡地收回注意力,风平浪静,湖面无波。 虬眼角泛起泪珠,甚是乏累,他如同一只骄傲的孔雀故意从元珠珠身边走过去。 很是得意。 又似是炫耀。 好似再说——小样儿,跟我斗! 元珠珠挑眉,这人似乎跟自己杠上了。 “真像一只斗鸡。”圈在鸡圈里,专门用来格斗的公鸡——凶狠,好斗,又残暴。 然而,公鸡虽算是鸟族中的一员,可却是最底层最不起眼也是最没有尊严的一种。 被人族圈养起来的——废物。 虬听到了,并且听得清清楚楚。 他猛地停下脚步,唇角泛起冷笑! 他可是鸟族中最尊贵的乌鸦阁下,弱小的人族女人竟拿他与鸡比? 好啊,很好! 虬眸中冷光粼粼,怒极反笑。 他破天荒的留在营地。 要知道,虬长老是出了名的挑剔。此地位处火山口,空气沉闷又灼热半点都感受不到夜晚的清凉,绝不是个休憩的好地方。 果不其然,入夜没多久,一个守卫强行将元珠珠和东方相带往主帐。 蛮狠而又无理的。 东方相始终将元珠珠护在身后,俊朗的面庞阴沉至极。 果然,是虬长老,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虬长老虽贵为长老,但容貌与人族三十岁差不多;五官其实挺周正,就是气质……十分小家子气。 心胸狭窄、小肚鸡肠还自视甚高,将原本七十分的容貌直接扣成四十分。 此时,他刚刚沐浴完毕,衬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似是做好了某种准备。 他慵懒的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