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惹得陛下心烦。 二来，是因为…… 太监总管大胆猜测，第二个原因定然与凤凰宫有关。 今日说来真是天降红雨，稀奇古怪。 众所周知，皇后娘娘从不主动争宠。 自凤凰宫宫门重开，皇后娘娘重新在后宫走动，虽然时常派人过来嘘寒问暖，但分寸拿捏的十分恰当。 就好像，她只是为了在皇上跟前刷存在感；但并不苛求陛下恩泽与雨露。 说白了就是，自打皇后娘娘振作，娘娘什么都做了，唯独不曾与陛下亲近！敬事房的牌子，仍旧没挂皇后娘娘的牌子。 怪就怪在这里。 今日皇后跟前的孔嬷嬷去了一趟敬事房挂牌子，转头就往御书房送了一碗人参滋补汤。 大伙儿细品。 这不是求宠是什么？ 陛下当时都惊呆了，盯着手上那份奏折足足盯了半柱香；后来，还特地招来了孔嬷嬷一问究竟。 待孔嬷嬷离开之后，陛下忽然就进入了工作狂的模式。 和工上下没有人比他更懂陛下的性情。 陛下，多么任性，多么我行我素的人啊！说什么做什么全凭自己高兴，从来都不顾及旁人，包括宠妃——玉贵妃。 总领太监隐隐察觉到，陛下似乎有些失态了。 老太监这般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着，冷不丁与那双威武严苛的龙目相对，他心中咯噔一声赶紧收回思绪。 “陛下，老奴失态，请陛下恕罪！”那双眼睛仿佛将他所思所想一览无遗，总理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虞雷重重的哼了哼，甩开手里的奏折，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得烦躁。 他猛然起身，来回踱步之后，拂袖离开御书房。 太监总管赶紧跟了上去。 大半夜的，陛下愣是在御花园饶了两个圈儿。 他不累，大小太监们都快走不动了。 总领太监擦了擦鬓角汗水，颤颤巍巍在皇帝身后轻声提醒：“陛下，夜已深，早些安置吧？明个还要早朝呢！” “钟粹宫早就备好了宵夜，玉贵妃娘娘定还痴痴等着呢！” 提及玉贵妃，皇上居然冷漠至极？ “要不，老奴命人传新晋的孙美人？兰贵人？还是……” 皇帝终于停下了脚步。 总领太监抬眸时忽然定住了，原来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凤凰宫宫门前。 陛下阴冷沉稳，既不迈出步伐，又不转身离去。 就这么阴测测的盯着凤凰宫门上方的匾额。 总领太监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实在是摸不准陛下的套路。 虞雷——雷皇冷不丁问道：“朕有多长时间没有留宿过凤凰宫了？” 老太监从善如流的回答：“回陛下，约莫五年了。” 五年啊……雷皇不知想到了什么，黑眸之中复杂的情绪如飓风一般聚拢。 “安乐今年四岁……原来，竟是那个时候。” 九公主四岁。 皇后怀孕十月。 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那个晚上。 老太监云里雾里，但他十分聪明的不敢多问。 他无法探究陛下内心的真实，以及此刻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