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地上人片刻,转身去了四房的居所。 到底是一处宅院一处特色,若说观霖苑是花香四溢,那四房居住的流光苑则是郁郁苍苍,这里见不到几处花儿,倒是草叶茂盛,犹如进入了一处森林。 正看见崔典凭饶有兴致的拎着剑在松亭下舞,一丝阴丽蕴含其中,更是体现了人的气质。 一阵风过,松针不紧的便随着风微毫地落下,褐色的泥土和亭台都被细密的松针遮盖起来。 “子证这流光苑倒是安静得很,我们观霖苑比不得。” 崔南舟就停步在两畔,遥遥吐出一句,带着些愠怒。 湖上架了一块巨大的石板,人影倒映其中,引得鱼儿乱窜。 崔典凭一听他这阴阳怪气的语调,不由放下手中平举着的利剑,垂在腰侧,皮笑肉不笑地转身看他,“兄长此话是何意?” 他的客气只得来了对方冷笑:“你又派人去暗杀他了?” 那审视的目光只停留了一刹那,见他有些心虚的模样,崔南舟心中有数,“可你知不知道,那女人被他撂挑了脚筋,此刻正被丢在我观霖苑到处乱爬呢!” 这样侮辱性质的举动只有他能做的出来,而对他一直紧追不放的便只有四房崔典凭。 “兄长说得可真?”闻言,崔典凭也是面容凛然,该死,那小崽子竟然将人脚筋挑断,丢来他们府中羞辱他们来了。 这话还能有假?崔南舟缄默不语,眉心中的愠火始终不平。崔江行这般举止,便是在挑衅他们崔氏一脉的颜面,若不想个法子回击,恐难以消解他心头之怒。 二人俱是心中藏着心事,沉默半刻,崔典凭远远问道:“兄长难道真的不担心他有一日血洗崔家?” 最近这两年,都是他偷偷命人前去暗杀,而崔家二房早已放弃。 眼看着崔江行势力愈发强大,他们也并非五年前那般气势昂然了,崔典凭总觉着长此以往,有一日他会重返崔家,给予重击,再次上演血洗崔氏的一幕。 五年前那晚仍旧历历在目,玄黑混着猩红,浓墨重染地闪耀在赤红色火光下。 只是想想,他心中就难以安存,更加印证了想要暗杀他的心。 崔南舟长呼一口气,有所忧愁,“那五年的追杀就未曾将他怎样,难道如今便可以了吗?” 他并非是在打击他,而是过去五年,崔家一直未曾放弃过对崔江行的追杀,只是每次都要他侥幸逃了,没有得手。 “可是就算这样,我们也不能放弃!”崔典凭提剑上前与他说话,脸上的恐惧和扭曲并非是假象,“放弃了,就是自取灭亡。” 难道他真的以为,崔江行会放过他们? 他大房一脉都是死在了他们手上,斩草不除根,终究会害了自己。 崔南舟明白他所说,负手于身后,“旁的暂且不提,单是今日一事,我们二房便不能放过他。”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如若崔家不及时给与敲打,别日他可是要骑在他们头上了。 “看来兄长是有计策了?”崔典凭瞬间脸上挂笑,有了今日一事,他也是要与他统一战线。 一阵清绝的鸟啼觉空而来,湖中的石板桥上,两人小声商榷着些什么。 远在百里之外的将军府也是如此。 一早,虞飞甍就打好温水,旁边石绿遇上,过来帮忙,殷勤道:“飞甍姐姐让我来。” 旁边木桶里面还是余烟袅袅的热水,瓜瓢子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