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得了,你便去后脚门处的马厩里待着吧,也不指望你能养马,每日给马喂喂草料就行了。” 方聿翎也觉得抱歉,行了一礼:“多谢嬷嬷费心。” 陈嬷嬷抬眼一瞧:“礼数倒是挺周全。” 放在前院本该是不错的,可是想到他跟二夫人应当有些不清楚的关系,陈嬷嬷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送佛送到西,陈嬷嬷又带着人去了马厩处,同那边说了一声。 马厩的管事正是陈嬷嬷的侄子,所以这事儿也好说的很,陈嬷嬷还运用私权,给他挑了一个一人的小单间。全程,陈嬷嬷都没让宋聿翎露面,生怕他这张出挑的脸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她可真是为了二夫人操碎了心,生怕来日这两人有来往会被同屋的人察觉。 做完这一切,陈嬷嬷心力交瘁,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命竟这般苦。 她在秦瑶光面前欲言又止,三缄其口,可是浑身上下都写着“我有心事”几个大字,弄得秦瑶光很是无奈。 她不喜欢从前的陈嬷嬷,但是从前的陈嬷嬷好歹是个爽利人,怼人能怼到口若悬河,哪里像现在这样磨磨叽叽让人着急。不过,也因为有陈嬷嬷在,她才能这样有恃无恐,陈嬷嬷是崔氏之下第一人,在侯府下人跟前绝对是说一不二的,若非有她,秦瑶光哪里敢将人带进来? 无非就是仗着自己有退路罢了。 她道:“有话就说,何必这样扭捏?” 这话可是二夫人问她的,陈嬷嬷不吐不快:“夫人你怎么就看中了他?除了一张脸,他还有什么用处?” 秦瑶光眨了眨眼:“有那一张脸,不就够了吗?” 陈嬷嬷竟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想,真被她猜中,二夫人让这个人进来就是不安好心,图他的身子! 陈嬷嬷老脸通红:“夫人,您怎能如此,侯爷还在府上呢。” “那你就当他死了吧。”秦瑶光冷漠。 陈嬷嬷是自己人,不用害怕她告密,秦瑶光在她面前也不会遮掩自己对陈寅礼的厌恶:“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马上就要纳妾了,当初娶我的时候还说什么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如今转过头便有了新欢,他不碰我,难道我还要为他守节不成?” 陈嬷嬷善意提醒:“那位不是新欢,是旧相识。” 甚至当初的诺言都可能是侯爷情迷意乱,误把夫人当作方婉柔,胡乱许出去的。 秦瑶光可不管:“什么新欢旧爱,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嫁到哪家都有好日子过。当初是他要娶我我才嫁进来的,可嫁进来之后反而成了插足者,我凭什么要受这份罪?他们可以将我视为弃子,我何苦还要为他痴心?他不珍惜我,自有珍惜我的人。” 陈嬷嬷皱眉:“可您总得挑个好的吧,就他这样的……” 陈嬷嬷难以言喻。 秦瑶光听不进去:“他这样就挺好。” 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陈嬷嬷也不劝了。她现在唯一怕的就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二夫人会被骂死。 陈嬷嬷:“那张脸太招人了,往后在人前还是带上面罩吧,对外就说他烂了脸,未免吓着别人,往后都得戴上面罩,死都不能摘。” 秦瑶光这回没有拒绝了,她也觉得戴上面罩挺好的,这样便只有自己一个人能看了。 只便宜她一个人。 成功将宋聿翎安顿好后,秦瑶光这心情本来好转许多,结果上房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