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貌伟岸,进了牢房用不了多时便都变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般,越发没有参考。 兼顾牢子收了钱自然好说话,田北轻而易举的蒙混过关。他的目的是想要这群犯人暴动,最好是能冲出监牢,进一步扰乱府城。他先一步进来便是要在监牢里寻找可以合作之人,只要他们愿意配合,等到山寨攻进来,他们自然会被赦免。 只是没想到,原以为需要费一番功夫的事,第一眼便有了好的合作对象。田北相信自家的眼光不会有问题,眼前这人绝对会愿意配合。 这人呆的牢房已属于监狱的死牢了,位于监狱的深处,潮湿阴暗,四周但散发出一股污物混合着皮肉腐坏的臭气。田北轻呼一口气,靠近监栏忍耐着压低声音长话短说。“兄弟,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那人原本已经移开目光再次射过来,田北有种被针扎了的感觉。他心中诧异,却也越发肯定了心中的预判,继续道。“你听过丹明山吧,我便是那里的人。我们山寨以‘匡扶正道’为己任,如今已占领了庆临府大半的地界,就要来救府城的百姓于水火之中的。” 听了田北的话,那人不为所动,田北继续道。“我知晓以兄弟这般的人物,不该被关在此处,定然是受了天大的冤屈的。”若不仔细倾听,几乎以为田北只是张合了几下嘴角,并未发出声音来。 “如今有个大好机会在兄弟面前,只要兄弟肯与我们里应外合,重获新生的机会就在眼前。”田北将手伸入牢房内,将一样东西塞到了那人的手中,声音变得快速而急切起来。“我会打开几间牢房,明日酉时你们想办法将牢子引过来,夺了钥匙将这里关着人都放出去。我保证,只要按我说的做你们全都能重获自由之身。” 见那人没有应和,但也没有将他手中的东西丢开,田北知晓自家的话那人应该是听进去了。他并不是十分担心这人会不会听他的话,这里的人都是死刑犯,现下被关着不过是等死罢了,有机会重获自由自然不会放弃。且便是他们将自家出卖,那些牢子们也未必会相信他。 田北朝那人点头后,起身摆弄了几下将这所牢房的门锁撬开,虚虚地挂上,随后又移到右侧那间。那个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他声音嘶哑模糊,应当是许久不曾开口了,但田北还是分辨出了他话中的内容。这人在告诉他去撬哪几个牢房的锁。田北闻言双目放光,对于自家的目的有了八、九分把握。他将那人所说的几间门锁撬开后虚掩住不被发现,又回到那人的牢房前,低声再次告知了时辰后,牢子已经来催促他离开了。 离开牢房,田北之前叫的酒水也送来了。他恭敬地让人将一桌酒水送入,请几位牢子享用,便离开了。 “这都一年多了,想不到那李似年家里还有人啊。”一位牢子夹了一块肘子塞入口中。肘子蒸得软烂,入口即化,十分可口。 “谁说不是呢。不过今日那人只是他的远亲,也不在府城,是最近才来的。”一杯酒入腹,酒水醇香,第二个开口的牢子享受地眯起了双眼。 “外地来的,怕不是逃难吧。听说丹明山那边又占领了几个县城,你们说会不会打到府城来?” “不会,他们肯定不敢的。我们这可不是那些小县城,城内城外的屯兵可不是摆看的。只要那群山匪敢来,定然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孙老哥说得在理,来来来,我们继续喝。别说,这煮全楼的饭食酒水味道真是不错,怪到一席要三四两银子呢。” “三四两?那是早几年的价码了,如今这一桌,估摸着会到六七两上头去。” “没想到那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