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闪过瞬间后做下决定,她立即着人撞开最近的一间民宅,将房主拖了出去。 “带路去找你县令,路带好了我就不杀你。否则不只是你一个人,你全家老小一个都不会留。”清冷绝情的女音仿佛地狱的恶鬼一把揪住了男人的心脏,一时竟让他有种喘不上气的错觉。 那被从家中拖出来的男人只着中衣,面上惶惶,冷汗不停的从额间冒出。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那男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一旁的寨兵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又移近了几分,男人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我领路,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哀求着,男人眼泪鼻涕都流出来。被架刀的寨兵从身侧推了一把,男人的身子向刀口撞了上去,脖颈间霎时被划破了一条口子,惹得他惨叫连连。 男人哆哆嗦嗦地领着沈九微几人朝着县衙的方向走,田北记路,这和他们进城后走的路完全相反。可见那个吴小乙一开始就存着诱他们前去埋伏之地,想让他们被一网打尽的心思。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县衙的大门便在眼前。男人被一推摔在了墙角,只听硬物撞击的咚一声,再听不见其他任何响动。不是他能忍痛,而是他不敢发出声音激起这群山匪的凶性,只能死死地将要呼出口的□□捂住了。 此时的县衙内灯火通明,县令、县丞都在,两人来回在堂上踱着步,时不时向外张望,急切地想要知晓外面的情况。那群山匪应该已经进城了,或许已被引入了埋伏中,只不知晓现下是甚么情况。 “子信,你说这个计划会成功吗?”穿着官服的县令今日第三次问。 “一定会成功的,已计算出所有的可能,加上有吴小乙他们麻痹山匪,那群山匪毫无防备之下肯定会落入圈套,成为瓮中之鳖。大人只需耐心等候广孝的好消息。”思索片刻,在脑中将他们这次的计划又过了一遍,县丞肯定地道。 广孝是县尉的字。县令、县丞都是文官,县尉却是手下有兵的武官,此刻没有留在县衙而是领着县中的皂吏兵丁们前去伏击山匪了。